“足足提前了那么久。”沈昙的脸上尽是失意,他想起了那逃走的丫头,又算了算她的年纪,等到她及笄,这霞西的雪季恐怕就要提前到三月开始了,到那时的霞西又能有多少子民仍活着呢?
阿嚏~阿嚏~一声又一声喷嚏声响起,舒白和宛矜玥皆被这天气冻得不轻。
“我们退回江州城置办些衣物吧。”舒白的鼻头冻得发红,耳朵也有几分疼痛,他说话的声音也变了,有些瓮声瓮气。
本就有此意的宛矜玥连忙点了点头。
双腿被冻得发僵,两人互相搀扶着勉强翻过了崤山。
阳光明明已经照在了两人身上,可他们还是有几分抖。
“我帮你搓搓手吧。”舒白的声音还有几分颤抖,他转头看向了宛矜玥“被雪冻上了的手脚得要揉搓一番才会恢复得快。”
宛矜玥闻言递出了自己冻得通红发紫的双手。
两人坐在那山坡上晒起了太阳。
大手轻轻触碰到了小手,两人的手皆没了多少知觉,不像是手触碰到了手,仿佛似那杯盏碰到了另一个杯盏。
男子动作柔和迅速,不过一会儿功夫,两人僵直的双手渐渐恢复了知觉,舒白连忙收回了自己的手。
“宛姑娘可以自己用揉搓一下脚,这样你会好受些,我不会乱看的。”
舒白立马侧过了身子,将自己有几分发红发热的脸颊藏在了骄阳照耀下的影子里。
宛矜玥轻轻抽开了自己的鞋履,脱下了袜子。
冰冷得发硬的布料离开了她的双脚,那带着几分体温的双手包裹了那僵直的双脚。
云媱一直躲在宛矜玥的怀中,冷是冷到了,可她厚厚的毛发保护了她。
阳光照耀下的黑猫甚至有几分热。
又过了两刻钟,手手脚脚都恢复了知觉的两人带着云媱下了山。
日暮时分,他们到达了江州城。
“你觉不觉得这石像有几分熟悉?”
宛矜玥怀里抱着云媱,她看着这勉强有个五官的石像,心上不断涌上一股熟悉感。
这粗糙的神像实在是看不出什么,本准备说不知道的舒白却突然想起了什么“你说,这石像有没有可能是燕无?”
舒白顿了顿,围着石像走了一圈又接着开口道“毕竟他此前在前线救下了不少人,别人给他立座石像也不算奇怪。”
“这位大哥,这石像刻得谁啊?”舒白随意拦下了那过路的货郎。
“上神啊,上神你都不知道?不是崤东人?”
“我兄弟二人是这山中的猎户,生活山野,平日里甚少下山,敢问大哥这是哪位上神?可有名号?”
“上神就是上神,哪有什么名号,小兄弟我看你面善,这木刻神像我便宜卖你,给你抹个零头。”那货郎径直从那货担中掏出了一木刻神像,五官依旧普通得难以辨认。
“那就多谢大哥了。”舒白打开钱袋,数了二十文钱给了货郎。
一直在一旁安静瞧着的宛矜玥接过了舒白手中的木刻神像,和她记忆中的丰神俊朗并无一点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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