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宫道上,宛矜玥带着慕之缓缓走着,迎面的凉风吹来,宛矜玥不禁打了个哆嗦。
今日宴席结束之时,沈昙被景明帝叫进了宫,宛矜玥联想起秋狩的事,总觉得这一切都透露着几分不同寻常,不似简单的夺嫡之争,反倒像是有人在暗中推了一把。
“郡主的东西掉了。”斜后方传来一个熟悉的男声,是钱天和。
宛矜玥轻轻接过他手中的素净丝帕“多谢钱将军。”柔软的丝帕中央似有硬物,约莫是藏有那方正的纸条。
她将丝帕迅速揣进袖中,带着慕之匆匆出了宫门,再多待一会儿,自己就要被一众世家小姐的眼神杀死了。
云媱今日一直在澄王府中晃荡,那六岁的孩童一派大人模样,认真地坐在书桌前看着书。
这便是澄王的独子?澄王妃说这孩子被吓出了病,可如今看来约莫是好了大半了?
书房肯定有暗室,本就是冲着书房而来的云媱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午膳时分到了,那刻苦的小世子终于离开了书房,云媱趁机跃入,细细查探了起来。
昨夜里,她可在书房里看到了澄王和一个干瘦老头进了书房西面的暗室。
只是这暗门的机关,究竟在何处呢?
云媱站在书架的顶层俯瞰着半个书房,那幅画是姜梓悦?她跃下书架,站在一旁的书桌上,掀开了画,光秃秃的墙面露了出来。
还不死心的她用那圆滚滚的毛爪,轻轻按着墙面,有机关,这光秃秃的墙竟有一块可以按动。
她顺着那出现的暗道走了进去。
顺着往下的台阶,她走到了一方与书房全然不同的小天地。
这是兵器库吧。猫的嗅觉远比人灵敏,云媱刚走进这里,便感受到了部分铁器生锈的腥气。
这兵器放在容易起潮的地下,哪怕保存的再好,这起锈也难以避免。
各州府军的军服也有,准备的相当充分啊。
探听到消息的云媱顺着暗道重新回到了书房,已然饿了的她循着饭香径直往澄王府的后厨去了。
澄王不在家,这后厨的伙食依然那么好?云媱叼着偷来的大半只鸡躲在澄王府的柴房中大口撕咬着。
吃饱了她用舌头清洁了一番双手,抖抖浑身的毛,重新打起了精神。
今天收获颇丰,要是晚上还能查探到澄王残害女子的埋尸处那就更加圆满了。
午后的澄王府,一只黑猫在草丛中慵懒地卧着。
“你能不能分担一些,这扁担全压我身上了。”
“这话说的,我比你略高一些,重物往你那边滑动几分属实正常。”
云媱从修理好的小树丛中,冒出了一个黑不溜秋的小脑袋,是两个小花匠在运土啊。
粪水味里好似夹杂着一点血腥气,这土有问题。
两个花匠模样的小厮运着两大筐土,直奔澄王府的后门所去,这土是被换下来丢弃的?
云媱爬上了大树,顺着墙头跟着两名小厮出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