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一个上瘾的瘾君子,看着眼前吊着一颗药,却总是够不着,抓心挠肺,浑身生疼,双腿蹦得笔直也无法宣泄出去。
像离岸的鱼一般大口呼吸半晌,难受的哭出了声。
“很难受吗?”明千秋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好像很温柔,但对此刻的容音来说,却是隔靴搔痒。
不但没能止痒,反而心底越来越空虚。
他也没有精力去想明千秋为何要这样对他,只是呜咽着,猛得用自己的头扎进男人怀里疯狂乱拱,哭着哀求。
“夫君,夫君,你帮帮我,我难受……”
看着自己喜欢的小东西这么难受,明千秋心里起了一丝怜惜。
然而下一秒他又心硬起来。
他平生最恨欺骗,如果仅仅是这一点小惩罚,容音怎么能长记性?
男人眉眼一沉,“好,为夫的帮你……”
于是,这个初夏的夜里,海棠苑里的海棠花,被它的主子生生拨开一层一层的花瓣,花开又合上,合上又花开,却一次又一次的彷徨在极致美丽的边沿,永远无法尽情怒放。
屋外大树上蹲着的青棠听着里边一声接一声,仿佛受刑般的叫声,面红耳赤,想了想,还是捂着耳朵施展轻功跑了。
他还是去打听消息去吧。
论狠,还是爷最狠。
这药喝下去,又不能完全被人释放,那是什么样的折磨,简直堪比刑部天牢里第一百零九种酷刑。
与屋内受刑般的人相比,海棠苑内另一间屋子,还有一个备受煎熬的人,一颗心也仿佛受尽了酷刑。
那便是世子妃,容薇。
她原决定狠心不再听墙角,特地寻了个离主房最远的偏房歇息,可万万没想到,容音今天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声浪大得几乎掀出苑墙。
他今夜是打算给自己下马威吗?
叫得那么狠,一声接一声,狠狠在自己心头碾压着,碾压着……
像把自己放在十八层地狱的油锅中,反复的煎熬,生生世世不得解脱……
容音已经记不得自己是第几次被抽屁股生生从云端跌下来了。
总之最后,他哭得声嘶力竭,眼前发黑,晕死了过去。
明千秋晃了他半晌,确定晃不醒小东西的神智,这才将他放平。
昏迷中的少年,身体还在不停抽搐着。
男人脱了衣裳这才开始蓄势待发,可昏迷中的少年除了身体有应急反应,根本无法得到完全的满足和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