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季修杨还在,他便停在了门口,在门外独自静坐。
他盯着剑尖上那一抹血迹,低头冥思,许久后,才勉强压下心乱如麻的情绪,起身进了石室内。
刚进石室,季修杨就道:“阿念,我们谈谈。”
陆念才刚平复好心绪,此刻不想和季修杨有任何交谈,他道:“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季修杨却继续道:“无论你信不信,我从没有想过要伤害你,更没有和李威有过交集。”
陆念听到李威的名字,脸色暮的一沉,对季修杨道:“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丢回囚牢。”
他的面上没有半分说笑的意味,季修杨只能暂且不说。
这日,陆念闭目休息间,季修杨又一次到了他身后,像之前那般将掌心覆盖在他的右膝处。
许是有太久没有这么舒坦过,陆念怀着不知名的心思没有出声,装作睡熟的状态躺着,感受着那处暖意,没有动弹,
过了三四个时辰后,季修杨才松开了手,退回原来的位置,安静不动。
陆念躺在石床上,右膝处的痛意减弱了许多,虽是暂时的,却也足以让他拥有片刻轻松。
他隔了一段时间,见季修杨睡着了才有动作。
他如季修杨方才一般,再次将手放在了右膝处,可腿上还是那样的感受,没有半点用处。
他清楚的感知到季修杨没有使任何手段,只是将手掌放了上来,他感受到的是切实的体温,可为什么他用同样的方式却没有用。
难道只有季修杨掌心的温度才能让他的痛苦减轻?
这个明显说不通的离谱想法刚一出现就被他否决了,他思索了片刻,起身下了床,没有惊动季修杨,去了尊主殿找了柳蔚然。
柳蔚然自五百年前救下萧何之后,便被萧何留在了身边。
那时的柳蔚然还是一只恶鬼,萧何助他修成厉鬼,又帮他塑了人形。
柳蔚然虽是厉鬼,却没什么凶悍之气,萧何偶尔兴致上来,会去与冯冀州争斗一番,却从不允许他随行出战,一直将他保护在尊主殿内,不受到半点波折。
陆念要找他,便得去尊主殿内。
一进尊主殿,陆念就抓着柳蔚然的手,往右膝处放去。
柳蔚然被他莫名其妙的举动惊了一瞬,却没有抵抗。
掌心刚一触及那处,陆念就觉一股阴寒的气息侵入骨缝,那刚有缓解的痛意骤然加剧,他忙将柳蔚然的手从右膝处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