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鸿和南离已与众长老商议,将九阙迁移至眠龙山。眠龙山山清水秀,小龙又喜爱妖,与群妖相伴,倒也与它当初愿望相配。
而逄风这些天却一直将自己独自锁在屋中,一言不发地做着什么。
南离叹了口气,推开了门。他手里端着热热乎乎的一小盅竹荪汤,这汤看似清澈,却是鸽子与火腿为底熬了好几个时辰的。
“喝掉。”他说。
逄风显然也察觉到南离语气中的不容置喙,顺从地接过来喝尽了。竹荪汤鲜香浓郁,肉的香味完美融入汤中,还有隐隐的药香。
南离为了熬这汤想必废了不少心思。
手腕被擒住,逄风抬起狭长的眼,只听南离声音沉沉:“你到底多少日子没有好好睡觉了?”
逄风显然已经熬了许久的夜,眼眶都有些青黑,南离伸手去揽他——他又瘦了,他先前好不容易养出些肉来,这下又打了水漂。
南离叹:“宝贝,我知道你为我挂心,可你这么伤损身体,是想要我当鳏夫?”
逄风眼含疲惫:“没有时间了……”
“说什么呢?”南离低下头,重重地吻在他的耳垂,“我至少还能陪你几百年,不会让你这么快丧夫。”
逄风沉默地任他亲吻,活像是只没有生气的偶。南离亲了一会,手往衣物里伸:“你不信你夫君?这些天也没好好吃东西,这么下去人不得先垮了?”
狼鼻尖缭绕的冷香已经很浓了,即使逄风不愿,他也得让逄风来一次。逄风再不汲取阳气,恐怕真得先倒下去。
他去抚逄风的细腿,逄风的腿根在他手下颤了一下。逄风背过身:“……今天你来。”
看来他是真的疲惫,不然往常都是自己动。南离娴熟地掰开两条腿,又将魂魄浸入。
逄风的魂魄是冰冷的,像是寒冷而痛苦的钢丝线,缠上他的魂魄。他像溺水之人一般,与南离接吻。南离不知为何,觉得他今日似乎不太一样,却没有发觉何处不同。
南离的吻划过喉结与胸口,在白皙的躯体上留下殷红痕迹,吮住、亲吻、轻轻地啃咬。
然后彻底融在一起。
往往这时候,南离都习惯就着这姿势揽着逄风一同去沐浴,为怀里的人打一遍梅花皂。等到能分开了,正好也洗好了。
南离这次也和寻常一样,打了梅花皂,又仔仔细细擦拭好逄风的乌发。他揽着他,直接道:“睡觉,别想逃开。”
逄风依言闭眼。
狼的心跳依然和从前一样,滚烫而炽热,却不知何时会燃尽。
他已经不能再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