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离反应过来了什么:“这怎么能行?”
“有什么不对的?”逄风眨眨眼睛,“幽荧一直是这么记的。”
他清了清嗓子:“某年月日,鲛人赠幽荧天女鲛珠一枚。”
逄风继续念道:“某年月日,蜃精赠幽荧双环手钏一只。”
……
逄风歪着脑袋:“有什么不对的?”
南离一把将他揽入怀里:“你说呢?我是你夫君,怎能和其他人一样?”
他恶狠狠咬逄风的耳坠:“若是写不好,明天你别想下床了。”
狼的膝盖顶开了逄风羽衣下的双腿。
逄风思索了一会:“那这样写?”
他的眼梢勾起一抹笑意:“某年月日,天狼求娶幽荧,赠眉心坠一只。”
南离被这句话击得晕头转向,心脏“扑通”一声,扎进了蜜罐里。
他将脸埋进了逄风的脖颈,不住地蹭着:“……宝贝,谢谢你。”
南离知道,逄风做这些事是为了让他的情绪不那么低落。被他这么一撩拨,狼的确不再郁郁寡欢了。
逄风轻声道:“你的母亲若是还在,想必不希望你如此难过。”
南离点头。
这天夜里,狼做了个梦。
梦里,它又变回了那只肉球似的小狼崽。幼狼睁不开眼睛,却能隐隐感知洞口透过眼皮的一线光亮。
母亲睡着了,它能听见雌狼均匀的呼吸声。这正是个大好时机。
幼狼追逐着透过眼皮的模糊光亮,奋力向前爬着。可洞穴好长,好像一辈子都爬不到尽头。它也好困好累,足足好几次“呱唧”一声肚皮朝下栽在石洞里。
可那一线光亮的诱惑实在太大了,狼崽还是继续挪动着四肢,倔强地向前爬去。狼是死倔的走兽,这一点从小就能看出来。
幼狼又饿又渴,无比想回到母亲腹下,与兄弟姐妹一同吮吸乳汁。可它小小的身躯里竟爆发出一股顽强的力量,支撑着它向前爬去。
近了。
近了。
那一线光亮就在眼前,它的鼻尖甚至已经触碰到了光明。而就在此时,身后传来母亲威严的吼叫,小狼吓得脖子一缩。
它理应被叼回洞中,可这次雌狼却没有去叼幼狼的后颈。幼狼连忙向前爬去,在母亲不舍的目光里,爬到洞外的光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