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秒,恍然发觉自己的动作有多色气,身体僵滞了一瞬,不动声色停了下来,目光四下飘移。不过片刻,又寻摸了充足的理由——
他们是名正言顺的男朋友,做什么不可以?
但他丝毫没有继续刚才动作的想法,而是想要将刚刚在被他咬住时就一直没有后续行动,并且此时似乎都仍在愣神中的男人,从这种暧昧而危险的氛围里拉出来。
但事实证明了他的天真。
嗅到腥味的猛兽不会轻易放弃到嘴的食物。
男人掐着他腰的手用力,一个翻转,往前挤进几步。他们的位置转瞬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现在,在狭小|逼仄的玄关,他脊背抵着冰凉的墙壁,身前被男人纤长却不瘦弱的身体堵的结结实实,男人比他高出一个头还要多,冷感的白炽灯光下,他几乎被笼罩在男人行成的阴影下,连视线中的光,似乎都比别处暗淡许多。
男人捻住他额前的一绺碎发,凑到鼻尖相抵的距离,低声问他:“蝉蝉,就不好奇我为什么来找你吗?”
洛听潺微微一怔,但显然目前相当危险的氛围和过于贴近的距离更吸引他的心神,所以他几乎一秒不到就回过了神,以退为进道:“当然好奇了,我不是问过了?是你还没给我答案。”
男人在少年眼尾处吻了下,惹得怀中的少年长长的睫毛扑簌簌直颤,似乎是觉得有趣,便极模糊地笑了声,几乎是引诱般地询问:“蝉蝉真的不清楚?”
洛听潺受不住男人这样的语气,只好摇白旗投降:“是啊,我知晓。”
他抬眼,捕捉到男人的视线,近乎叹息般道:“濯月,你总是来得这般及时。”
男人用低不可闻的嗓音轻声回他:“因为祂总是一刻不离地注视着祂的殿下。”
“殿下。”
“嗯?”
吻开始向下。
“我是怪物。”
“……”
舔舐。
“殿下……”
“……唔。”
撕咬。
“怪物想把独属于祂的祭品带回怪物的巢穴。”
被抵在墙上的温雅少年早已去了平时的恬淡,眼尾泛着漂亮的潮红,目光不再如许清明,反而带着云雾迷蒙般的混沌,纤细白皙的脖颈高高仰起,拉出紧绷细腻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