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月越好,他越是不想将濯月牵扯进来。
玫瑰馥郁的甜香丝缕飘进鼻翼,洛听潺的话刚说完,男人的手已经顺着往上,擦过肩臂脸颊,指腹在他耳垂处捏了下,不轻不重的力道。
“蝉蝉,你昨天的状态不太好。”
他低头,沉静的目光望进洛听潺眼里:“男朋友应该是福祸同享的存在,你不应该只报喜不报忧。”
洛听潺怔住。
“你隐瞒了一些事。”濯月纤浓的眼睫轻轻眨动,“我一直知道,我在等你告诉我。”
“我想参与进你的生活里。”
他微微歪头,眼眸漆黑,神色沉静,却显出一种懵懂的俏丽,配合低靡的嗓音,与其说是控诉,倒更像撒娇,偏偏又带着那么骨子引诱,让人从心底升起一股,眼也不眨就应下他全部诉求的欲|望。
他说:“蝉蝉,你想过更进一步吗?成为彼此更亲密的存在,比如说——”
濯月微微拖长了尾音,说到最后声音彻底低了下去,洛听潺没听清,下意识接了下去:“比如说,什么?”
男人指尖松开洛听潺的耳垂,拂过鼻尖和眼尾,最后落在在眉心处,轻点了点,像是走完了某种神秘的轨迹:“比如说,契约层面上的绑定关系——夫夫?”
最后两个字落入耳中,有如石破天惊。
这是——告白?
抑或求婚?
洛听潺被震得脑子一片空白。
好半晌才回神。
他有想过两人的未来,在父母的祝福下走进婚姻的殿堂,成为法律意义上的一家人。
可他没想过这件事是由濯月先开口,还是这么早。
太早了,也太突然了,他一点准备都没有。
物理层面和心里层面的双重空白。
很多很多的想法瞬息间划过脑海,洛听潺努力组织措辞:“事实上,我想过……”
这是最重要的,要首先表明态度。
他还要说什么,因为思绪的空白多少有些语无伦次,下一刻,嘴唇被按住,所有的话被堵在喉间。
温热的气息喷吐在掌心,濯月低头凑到洛听潺耳边:“嘘——”
“蝉蝉,无须着急。”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只是想告诉你,你的余生里,会有我。”
“所以,遇到事情,可以告知于我,而不是某种思虑下的隐瞒。”指尖探进洛听潺衣领,挑出一条红绳,和他雪白手腕间的一抹红色交相辉映,银灰色的小骷髅人晃动着垂下,尖细的指尖搂紧了垂坠的剔透玉蝉,“我们的时间还很长,一低头,一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