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夙玉生得白净漂亮不说,行为举止带着些小孩儿稚气的同时,也不至于失了礼数,自然就讨毕宿星君的喜欢。
这边毕宿星君拉着夙玉一旁玩耍交谈,那边余下二十七宿则与浮黎神君讨论今夜星象排布。
星象排布于这些星君而言,只不过是值守的方位位置不同,但对于凡间百姓而言,却关乎着短则一日,多则一生长久的运势,半点也马虎不得的。
夙玉见那边说得似乎热闹,也来了兴致。
与毕宿星君招呼了一声,便跑到浮黎神君身旁站定,竖着一双耳朵细听。
“青州云氏之子乃是文曲星君一缕神魄临凡,乃是状元的命格,三个时辰后便降临世间。角木蛟你务必要在三个时辰之内赶往青州值守,赠与此子状元之命,佑他早日及第,得见君王。”
角宿星君领命,旋即化作一道流光,飞入星月盘之中。待流光彻底消失,星月盘上乱中有序的星辰之中,也随着多出个星象来。
夙玉大觉有趣,眼睛亮了亮。
浮黎神君又继续根据先前司命星君送来的命格簿中的内容,将余下诸位星君分派往不同方位值守。
待二十八宿分别就位,浮黎神君接着将此时人间潮汐的变幻告知于太阴星君,太阴星君方才最后一个就位。
但见此时星月盘上星辰闪烁,围绕着二十八星宿,而二十八星宿看似东一个西一个,却又规律地围着一弯莹白的月牙儿。
司夜台四周都是黑黢黢的一片,唯有这星月盘散发着莹润柔和的光辉。
夙玉尚未化形时,也在玉虚山看过夜里的星空。
天地浩大无垠,在玉虚山只能窥见夜空的冰山一角;可到了天界司夜台就不同了,无边无际的夜空此时只有一个星月盘那么大,相隔千万里之遥的星宿在星月盘上也只有几尺的距离。
夙玉如今还是小孩儿心性,觉得这东西有趣,就想着多看一看,扭过头问浮黎神君道:“师尊,可以在这里多留些时候么?”
“当然,”浮黎神君随手幻出一件披风,给夙玉披上,“司夜台要比旁的地方冷些,别染风寒了。”
夙玉伸出手将披风拢好,盯着星月盘约摸看了半个时辰,就犯起困来,眼睛几乎睁不开,脑袋也一点一点的。
“若是困了,就回吧?”
浮黎神君放柔了声音,听得夙玉困意更浓,胡乱点了点头,就由着浮黎神君将自己拉着走。
“玉儿也是心大,万一是什么歹人,趁着你困倦,要将你拐走,你也由着他去不成?”一边说着,浮黎神君一边将夙玉扶好,免得一不留神摔了。
“师尊才不是呢,”夙玉半眯着眼,小声嘟哝着,“我一下子就能认出师尊来,绝对错不了的!”
说着倒是精神了几分,脚下也不再踉跄,步子稳了些。
本以为夙玉困到了极致,应是一沾床就睡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