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秦砚的笑声,傅岳庭只能尽力忽视这道轻微的低沉声音在耳边惹起的震颤麻痒,保持现有的镇定:“你笑什么?”
秦砚笑意不减:“没什么。想到一些从前的事。”
傅岳庭有心想再问,可秦砚已经走到他身后,帮他把上衣脱下。
秦砚说:“裤子还是你自己来吧。”
话落转过身背对着傅岳庭,走到浴缸前把水关了。
见状,傅岳庭说不清是松了口气还是失望,停顿片刻,才脱了裤子放在一旁,只是再往里,他又停了停。
秦砚久没听见动静,回脸看他一眼:“怎么不过来。”
傅岳庭还在犹豫该不该彻底和秦砚赤|裸相见,虽然准确来说,是他单方面的赤|裸:“我……”
秦砚看出他的迟疑:“你有的我都有,怕什么。”
傅岳庭当然不是怕。
听到秦砚这么说,他的犹豫当即结束。
但被秦砚扶着跨进浴缸时,他浑身上下依旧僵硬得笔直,错觉从头到脚都再被秦砚的目光审视。尤其在秦砚衣衫整齐的对比下,更显得他有失风度。
秦砚没猜出他的想法,摆手示意他坐下。
傅岳庭一言不发,依言照做。
避免他尴尬,秦砚从手边取过毛巾,在水里浸湿,先从后背擦起。
看不见秦砚的脸,傅岳庭的确稍有放松。
然而正因为看不见,背后传来的触感也被千百倍放大。
毛巾划过的轨迹,秦砚的掌心按压的痕迹。
灼热的指腹在哪里停留,在哪里游走,都清晰在他脑海中一一浮现。
傅岳庭抿直薄唇。
他缓缓屈起靠外的右腿,在晃动的水波里挡住愈发明显的反应。
听到水声,秦砚看了看他,见他神色没什么异常,也没有在意。
傅岳庭绷紧的神经却没有半点松弛。
因为秦砚的手已经绕过他的手臂,来到身前。
傅岳庭平视前方,压抑着呼吸。
但倏地,他感觉到秦砚的尾指在不经意间拂过胸前——
傅岳庭瞬间僵硬。
他原本随意搭在浴缸瓷壁边缘手猛地收紧,下意识直直坐正,扬起的片片水花骤然打湿秦砚半条衣袖。
秦砚微蹙起眉,停住动作:“不舒服?”
不得不开口,傅岳庭仍然不去直视秦砚的双眼,薄唇轻启:“不是。”
秦砚问:“那是怎么了?”
作恶的手还停在胸前。
傅岳庭往后避了避,动作间却又被擦过一回,让他不敢再动,紧绷的神情也在脸上定格。
“我……”他前所未有地结巴了,“是你……”
秦砚不明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