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眉头微动,五指刚抬,又缓缓放下。
哪有什么眼泪。
只是错觉罢了。
——
良久过后,医护人员们终于从病房里出来,一一对秦砚招呼过后,齐齐离开了。
病房门自动敞开着。
秦砚起身走过去,看到病床边吊着输液瓶。
躺在床上傅岳庭眉间依旧紧皱,看起来睡得并不安稳。
“……”
走得近了,秦砚才听到他在说着什么,俯身下去,也只听清一两个字。
“秦……走……”
类似话已经听过太多遍。
秦砚抿唇抬手握住他不自觉用力手,轻声安抚:“我不走。”
好像真听到他声音,傅岳庭终于放松下来,眉心刻痕也慢慢消退。
秦砚坐在床边沙发,看着他呼吸渐渐变得节奏缓长。
半小时过去,护士提前带着新药水进来,等点滴结束后小心换上,又安静等在一旁。
直到四瓶药水全部挂完,护士拔针离开。
秦砚看了看时间,也闭眼假寐,到了后半夜,才真睡下。
不知道过去多久,他在一阵似乎被窥视感觉中醒来。
刚睁眼,就和猝不及防傅岳庭直直对视。
傅岳庭躲闪不及,张了张嘴,哑声说:“你醒了。”
秦砚立刻清醒,先起身按铃:“你醒了多久?怎么不叫醒我。”
傅岳庭垂眸:“你睡眠一直不好,好不容易睡着,我不想打扰你。”
秦砚皱眉:“简直胡闹。”
对话刚告一段落,医生从门外匆匆赶来。
秦砚往一旁走出两步让开身位,这才发现,天色已经微微亮了。
这时门外又赶来医护人员,打开病床锁扣,正准备推着傅岳庭去做检查。
“等等!”
众人忙停下:“傅总?”
傅岳庭看向秦砚,语气又变得试探:“你会等我吗?”
“嗯。”
傅岳庭松了口气:“我马上回来。”
秦砚看着一行人渐行渐远,也抬脚去了卫生间洗漱。
从镜子里看到身上沾染血迹,他索性去楼下重新买了一件换上。
上楼回到病房,还没进门,他先听到里面传来医护人员焦急声音。
“傅总,您现在真不能出院啊!”
“是啊傅总,您现在出院,病情会更严重!”
随后是傅岳庭恢复平常冷漠嗓音:“让开。”
“傅总,傅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