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极多,而倘若病发,却又有明显的怪异之状,且每次都一样。”
明仲怀陷入了回忆之中,“当年我亦曾几次入薄氏为县主看病,我记得有两次,都正好遇上县主病发,侯爷前次至府中所言
龙须酥一事微臣记得,正是要用龙须酥安抚县主,不仅如此,县主还喜欢去薄家小公子的寝处,还无意识的去穿小公子的衣裳
。”
“当年多有鬼魂邪祟之说,便是微臣都觉古怪,可这十多年,微臣也颇得历练,如今想来,并非是鬼魂作祟,而是县主幼时
受惊过度,又知道弟弟被害,内疚惊怕之下,生出心魔。”抿了抿唇,明仲怀谨慎的道:“她心魔太过,所以将自己想成了亲弟
弟,假装亲弟弟还活着,这才连习性也改了——”
饶是霍危楼见多识广,此刻也震骇非常,“将自己想成亲弟弟?”
明仲怀并无十分的把握,且这等疯傻妄想之说,似乎比鬼神附体之说还要玄奇,他面露难色,“不知这般说法侯爷是否觉得
可信,世上常见疯傻之人,大都是令自己陷入混沌失序之中,疯狂无状,而县主,却是平日里看着并无奇怪之处,病发之时,
却骤然变了个人一般,这是因为病发之时的她已经不是她,而是另外一人。”
此言点醒了霍危楼,无论是在青州见过的郑氏大夫人还是长公主,病中的她们保留着大半旧习,而薄若幽,却是真真换了
个人。
一股陌生的寒意爬上了霍危楼心头,他本不觉得薄若幽偶尔病发多么致命,可倘若她的病令她变成了另外一人,哪怕人还
活生生在他怀中,也令他生出失去她之感。
这令他没来由的恐慌。
半晌,霍危楼才语声沉哑的开了口,“她如今再度出现幼时之状,当年的案子你已知道,她颇受刺激,又同小时候一样躲进
柜子里,清醒后却记不清这些,至于其他表象,因不在幼时生活过的府邸,暂时还不得见。”
明仲怀叹了口气,“县主的病因那案子而起,此番真相浮出,县主自然深受其害,只是微臣琢磨多日,也未想出何种医治之
法,眼下庆幸的是县主病发时间不长。”
“她到如今仍然想不起那夜发生了何事,只是夜夜做梦,梦里的场景倒是有些像那一夜,且噩梦之后,极有可能病发。”
明仲怀面露疑色,一直不曾插话的明归澜忍不住问:“县主梦到了什么”
霍危楼看着明归澜,心窍一动,明归澜当年也从凶手手中逃脱,不仅如此,凶手将薄若幽姐弟带去的破庙,同样是当初明
归澜被绑架之地。
“她梦到了三清铃的声音,还觉得她和弟弟曾经躲在哪里过,因她病发之时,总喜欢躲在柜子里——”
明归澜立刻道:“的确有铃铛声……至于躲藏……”他努力的回想分辨,很快沉眸道:“当日那破庙之外乃是一片林地,而庙
宇之中,的确有可躲藏人之处!”
“那破庙门窗破烂,里面的菩萨像也布满了灰尘,可佛像底座之下的高台内却是中空,被一块破旧帷幔罩着,佛殿左侧的房
梁断了,塌陷下来,而那角落里,有个……有个落满了灰尘的矮柜,似乎是从前佛寺内放香烛之地——”
明归澜回忆的十分痛苦,可这场景在过去的十多年间,也无数次的出现在他的噩梦里,他一男子尚且如此,更遑论当时年
纪更小的薄若幽。
霍危楼听得揪心,“她病的时候喜欢躲藏,害怕人靠近,满是恐惧畏怕,这的确想被歹人挟持之时的样子,可是李绅已经招
供,并未提到他们姐弟躲藏在何处过。”
这令明归澜迟疑起来,他面色有些阴沉的道:“或许他记不清了,又或者,他们先躲藏,后来发现躲藏还不如逃跑,因那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