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柒走到雨时面前,声音平和的说道:“这位大哥,你砍的柴能卖给我们吗?”
“可以……随便拿。”雨时看着她的面具,眼洞处只有一道细缝,并没有认出她是不是琳。
“多谢了,这里不安全,你最好快点离开。”柒点头感谢,留下了一张钞票。
雨时没有走,毫不介意的继续砍着树,他很好奇,鬼灯满月作为雾隐第一大族的小族长,怎么会在水之国领土被追杀成这个样子。
这些年雾隐村一直闭村,根本没有任何关于他们的情报,雨时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群二十多个人组成的小队伍,纷纷坐了下来,用石头堆出篝火,取暖包扎伤口恢复体力。
“再不斩,雨由利……真是抱歉连累你们了。”鬼灯满月一边处理伤口,一边道歉。
能将拥有水化之术的他,被打出如此严重的物理伤势,可想而知遭遇的战斗有多惨烈。
“呵……应该是我要感谢你才对,即便没有你帮助,我也会一个人去问个清楚的。”名为桃地再不斩的年轻忍者抚摸着断裂的斩首大刀,就算刀断了,他目光依旧犀利。
“当然不能怪你,谁能想到四代竟然真的说动手就动手,我们都逃到这个鬼地方了,也不放过我们。”林禽雨由利掏出一个苹果狠狠的啃了一口,即便冻的跟冰块一样,锋锐的牙齿也轻而易举的嚼碎。
“只希望逃进雪山之后,雪能掩盖足迹,甩掉他们……”鬼灯满月叹了一口气,用树枝串着兵粮丸放在火上烤着,希望能够软化一些更快消化。
那个叫柒的女忍者还在努力跟狱猫交涉着,这种受伤情况下,想要武力夺回大刀鲛肌,的确有些困难。
只可惜狱猫非常执着的要把鲛肌带回去给猫老大炖汤喝,经常用毫无逻辑的猫话呛的柒无话可说。
休憩片刻之后,忽然桃地再不斩站了起来,扛着断刀斩首,大摇大摆的走向雨时,嘴上说着,脸上却毫无歉意:“抱歉了,要怪就怪运气不好吧,我的刀需要点血修一下。”
“再不斩!我们不能杀平民!如果这样的话,跟水影现在做的又有什么区别。”柒突然放弃跟狱猫交涉,回头喝止道。
“切,就算不为了修刀,他看到了我们的行踪,转手就会出卖给暗部吧。”再不斩怎么看雨时,怎么不顺眼,特别是这幅快被人杀了,还呆呆的在砍树的样子。
“……其实杀不杀都一样,或许我们今天……真的逃不掉了。”鬼灯满月艰难的站了起来,看着来时的路。
风雪渐渐息止,一列列的身影走出苍茫雪色,十……二十……五十……如此多的暗部,兴师动众竟然是为了捕捉他们的忍刀七人众。
“鬼灯满月带领部下刺杀水影,罪无可恕,就地格杀!”为首的暗部冷声道。
“放屁!我们只不过是去进言水影,请求他停止血雾政策,是他不顾脸面出手偷袭了我们!”林禽雨由利毫不顾忌的当众咒骂。
“无需多言,围杀!”暗部首领挥手一下,漫天的冰雾立刻蔓延了开来,将整个雪谷都笼罩了起来,化作雾隐暗部最擅长的战斗领域。
“……有能力的人,就各自突围吧,如果我将战死,我会毁掉通灵卷轴,拿着忍刀各自逃吧!”鬼灯满月仰天叹气,他立志要重新建立起新的忍刀七人众,一个互相信赖的忍刀众,只可惜如今刚有雏形,甚至三把忍刀还没有找到新主人,却要身殒在此。
“呵,就算逃不出去,也只想多砍几个脑袋啊。”再不斩轻轻抚摸刀身,施展无声杀人术隐入雾中。
“我这个年龄可还不想死,我一定会逃出去的。”林檎雨由利咧嘴一笑,身上弹起雷电的光芒。
柒看了看树上依旧无所顾忌啃着鲛肌的怪猫,恐怕自己只能空手作战了。
“砍树的,你是无辜被牵连的,看你的斧头都钝了,拿过去砍树吧,趁现在能跑就跑吧……”鬼灯满月几乎已经绝望,扔给了雨时一把链着榔头的斧子。
其余两把忍刀,缝针和飞沫非常难以控制,没有长年累月的练习,很容易伤到自己人,鬼灯满月也不打算送出去了。
雨时掂了掂钝刀兜割,他是个斯文人,不喜欢这种暴力血腥的武器,如果有可能,他还是喜欢长刀缝针这种细致活。
但是不容他挑三拣四,布满了细小冰晶的浓雾蔓延了过来,伸手不能见到五指,周围的同伴全部消失不见,雾隐的杀戮战场……开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