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太子出宫去寻长乐了?”慈宁宫中,太后面色如水,“哼,堂堂一国储君,岂能为了一个女子如此低声下气?!”
师施拒了太子邀请,本来就让太后计划落空。
如今又得知,太子竟然亲自去了国公府,太后心中越发不满。
“皇后是如何教导太子,简直丢人显眼!”太后自来对皇后不甚满意,当年知道先帝为她儿子择了一个小官之女为正妃,太后心中便压着不满。
只是先帝金口玉言,她便是再不满意,也只能憋在心里。
非但如此,还要表现出对皇后这个儿媳妇慈爱。
待到先帝走了,她儿子登基,而她成了这世上最尊贵女人,太后终于可以把不满释放出来了。
只不过皇后生了太子,多年来兢兢业业、小心谨慎,并无过错。她便没有寻到理由废后。
可如今瞧着太子随了皇后,明明是一国储君,却一点儿皇家傲气也无,平白堕了皇家颜面。
一旁,韦轻烟柔声劝道:“姑祖母切莫动怒,太子年纪尚轻,一时沉迷情爱而已。”
“好一个沉迷情爱!”太后怒气更旺,“来人,把皇后给哀家叫来,哀家要好好问问她,是如何教导儿子!”
韦轻烟微不可查勾了勾唇。
烧吧,让这把火烧得越来越旺吧。
相比太后生气,云贵妃与大皇子知道太子去了国公府消息,却眼中一亮。
随即,又得知太子与师施一同去了庙会,心中更喜。
大皇子眼中精光乍现,笑道:“母妃,这是我们好机会!说不得,还能一并除去太子!”
他脸上伤还未好全,一笑起来,登时扯痛了脸上伤。想到这些日子受到明嘲暗讽,刘衡脸色阴沉得似要滴水。
“我儿意思是?”
“庙会人多,到时候人多眼杂,我们想要动手脚,自然容易得多。”大皇子顿了顿,冷声道,“而且要闹得越大越好,如此一来,才不会让人怀疑到我们头上。”
云贵妃心中一动。
“或许,我们可以制造成一场意外……”
师施直接懵了。
“你刚才说什么?”她眨了眨眼,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
刘敬含情眸眸看着面前少女,目中闪过一丝痴迷,又情真意切重复了一遍,“表妹,我心悦你,嫁给我做太子妃可好?”
不,一点也不好。
师施一点儿也没有被感动到,甚至还起了丝丝鸡皮疙瘩,以及淡淡厌恶。看刘敬这模样,难道认为她听到他求亲,会感激涕零吗?
可她再也不是那个又傻又好骗笨蛋了。
死过一次,她深刻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男人嘴里情话是穿肠毒,若是信了,那等待她结局只有死无葬身之地。
可在他人眼中,她怔怔注视着刘敬样子,却像是被男人感动了。
青年碧绿眼中极快地闪过一丝不满。
霎那间,胸腔里像是生了一股子烦躁,让人不耐得紧。
果然是个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