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师容凛也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摸了摸她额头道:“这也不烫啊,怎么就开始说胡话了?”
“哎呀,爹爹,您别打岔,我认真。”师施有点不满,“怎么,难道您不想看到女儿上进吗?”
况且,比起在屋里绣花弹琴,师施觉得还不如去训练营呢。
至少她在哪里能收获成就感!
话虽如此,但想到合欢香,师容凛到底还是不太放心师施身子。思索了片刻,便道:“你上进,爹爹自是只有高兴地道理。不过,你身子刚好,也不着急这一日两日。再说过两日,我们就要启程去岭南了,路途遥远,你还是先养好身子为好。”
他这般一说,师施又开始舍不得自己这悠闲小日子了。因此,果断点了点头。
哎也对,训练也不急这一两日。
难得师容凛在家,朝食便是父女俩一起用。
桌上,师施有些遗憾道:“也不知哥哥这几日在作甚,我去寻了他好些次,都没瞧见他人。听伺候人说,哥哥这两日基本都耗在了训练营。”
说到这儿,她瞧着师容凛问:“爹爹,是不是您给哥哥施压了?这样下去可不行,身子遭不住。”
再说了,师桓这般忙,她都没有机会与他培养兄妹感情了。
而且师容凛逼得太紧,也会影响他们父子之间感情。
想到此,师施幽幽叹了口气。
唉,为了这个家,她可以说是操碎了心。
但偏偏她帅爹还不领情,闻言,哼了一声道:“在你心中,你爹就是这么严苛人?是那小子自愿,可不是你爹我逼他。”
不等师施说话,他又道:“再说男儿在世,这点儿苦都吃不得,还如何能称大丈夫?我师容凛儿子绝不能是个一无是处、不能吃苦草包。”
听到草包两个字,师施眯起了眼,面色不善道:“爹爹,我怎么觉得您这是在骂我?”
师容凛咳了一声,这才想起自家宝贝闺女是长安城里出了名草包。
他忙摆手道:“哪里话?我闺女有才有貌,文武双全,这长安城没有哪个小娘子能比得过你。”
这马屁拍得师施通体舒畅,这才大度放过了自家帅爹。让文武百官都敬畏卫国公不着痕迹松了口气,心道,他闺女这般敏锐,那些传她是草包人,果然有眼无珠。
用过朝食后,师容凛便要离开去处理公务了。临走之前,他顿了顿,忽地道:“太子生辰快到了,他若是来请你赴宴,你便推了吧。”
“为父即将带着你们离京,这些日子最好不要节外生枝。”
师施点头。
便是师容凛不说,师施也是不准备去参加太子生辰宴。她也是一点儿也不想见宫中那几位,她怕自己忍不了脾气。
见此,师容凛放下心。
再次揉了揉师施脑袋道:“这两日好好收拾一下,岭南那边比不得长安繁华,这一去也不知何时能回。你尽可多带些自己喜欢东西。”
“嗯,女儿明白。爹爹您也别太幸苦了。”
师容凛现在已经不提让师施留在长安话了,如今他,可一点儿也不敢把自己明珠放在别人地盘中。
又嘱咐了几句,师容凛便出了锦华苑。
到了书房,他想了想,问师耘:“这两日师桓那边如何了?”
师耘回道:“大郎君特别刻苦,武教头说,大郎君乃是可造之材,训练已有小成了。如今在武教头手下,大郎君也能坚持百招。”
闻言,师容凛有些意外。倒没想到,他那个儿子竟真有几分天赋和韧性。
师耘瞅了瞅他脸色,小声道:“国公爷,大郎君确实是万中挑一天才。只要好好培养,他日必成大器。只是,属下瞧着,大郎君有些太过刻苦了。”
师容凛没有说话,师耘便接着道:“他如今身子还未长成,这般下去,怕是会有所亏损。国公爷,不如您劝劝大郎君?”
国公爷对大郎君委实太冷淡了些,若是再这般下去,父子两人怕是比之陌生人还不如。
只是国公爷对大郎君出身心存芥蒂。
想到此,师耘又道:“大郎君不仅是您儿子,也是郡主兄长。说句不好听话,若是您不在了,大郎君便是郡主依靠。便是为了郡主,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