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瑾:“我不希望是从别人口中得知你入我门下原因。”
陈容是何等聪明之人,他望向罗舒钰,这回他也未喊尊称:“你呢?”
罗舒钰说道:“我和殿下想法是一样。”
陈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是,我跟陈家关系,而且关系匪浅。”
罗舒钰观陈容神情开始低落,有种预感陈容接下来要说话可能不是他想象那般轻松。
若是陈家安然无恙回到家乡,那么陈容为何会在另一个陈姓家中生活?也算另一种埋名隐姓。
罗舒钰努力让自己镇定起来:“关系匪浅,你是陈家什么人?”
陈容说:“若论辈分算,我是你表哥。”
罗舒钰没想到认亲戚来得如此迅速。
李明瑾:“你说是就是吗?怎么证明你是陈家人。”
陈容说道:“你们等我一会儿,我让人回去取点东西,我想过跟你们坦白身份,但一直没找着机会。”
他让贴身伺候人回去拿东西。
在等候期间,陈容告诉他们与“固城粮晌案”一些细节。
陈容:“固城粮晌案其实远远不是我们想象那般简单,里边还有很多细节,父亲临走之前给我留下了一本笔记,里边说详细说明固城粮晌案之事,父亲等被判官员都是被人陷害,那些粮晌其实到现在都是下落不明,若是有人使用那批晌银,定与此案相关。我去京城本就是想暗中调查此事,但所有证据都早已被掩盖,不过,我也找到过几个人,发现了一些证据,是跟燕家有关。四年前,我在调查过程中差点被发现,我才进去你门下。”
李明瑾挑挑眉说道:“到我府上躲清静?”
陈容坦言道:“一开始确实有这个意思,在当时看来,三皇子府是非少,不受人关注,非常适合我暗中查询一些事情。不过,我没想到陛下会给你们赐婚,后来便改变了我想法。”
“你早就知道我和你关系,但你却不说。”罗舒钰有些生气,可是他也不知道自己气什么。
陈容眼底闪过一抹悲愤道:“我没法说,祖父在返老家时就遇了害,我也是苟且偷生活下来,只有死人才不会泄密,也不会想着翻案。”
罗舒钰手微微颤抖:“你说什么?外祖父在返乡途中遇害?”
陈容回忆道:“对,父亲母亲,一家上下除了我全都遇害了,我被祖父和父亲藏到了草丛里才躲过一劫,后来巧合下被一对路过陈姓夫妇救了,他们儿子在途中感染风寒没了,便把我当亲子养,故而我身份没有人知晓我真实来历,你们今日能因为陈这个姓怀疑我,其实我还感到开心。”
罗舒钰红了眼眶:“我不知道,我以为母亲去世后,因为我父亲再续所以外祖父才不与我联系。”
李明瑾把帕子递给罗舒钰:“这就是真相?”
陈容:“是,我想复仇,才去京城。”
李明瑾皱眉头道:“为什么陈家一家人被灭门,却无人知晓?”
陈容道:“有人一直在伪造我们陈家还活着迹象,虽不是□□无缝,但却足够以假乱真,而且我们陈家是带罪之身,没有人会去察觉我们家异常,即便有异常他们也会觉得很正常,就比如三皇子妃,他就因为路途遥远,母亲去世,与我们更远了。”
罗舒钰想起刚回来时找到那封信:“外祖父离开京城前给母亲留了一封信,他写下这封信时,是否就预知自己未来?”
陈容:“是,只是没想到来得那么突然,也那么快。”
说到这儿,回院子里拿东西人回来了,是一个檀木匣子。
陈容打开后,将其中一块玉佩递给罗舒钰:“这是我们家祖传玉佩,只要是咱们陈家子孙都有一块,你也有。”
罗舒钰执起这块通透玉佩,点头:“我也有,是母亲留给我。”
陈容:“还有一本笔记和帐本,是祖父把我藏起来时塞给我,我想那本笔记是我们陈家人不能活下去原因。”
罗舒钰抹掉泪,问道:“我母亲离开是不是跟这个也有关?”
陈家出事不久后,他母亲突然中毒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