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瘦竹竿似的衙役躬着身进来。
管演看见他就眼睛一亮,连忙问:“走了没?”
他问的是门口围着的百姓。
今儿一开衙,也不知是那个愣头青,敲了衙门口的登闻鼓,意思是有冤情要诉。
当京兆尹这么多年,他也早就没什么多余的同情心,有冤的人海了去了,他帮也帮不过来啊。
照例先打一顿板子、半死不活地拖上来,他一面打着哈欠,一面埋怨这这人大清早扰了清净。
可等听完那气弱游丝的状告之言,他一个哈欠僵在一半,下巴差点都脱臼了,等好不容易把下巴安回去,那点睡意早就散了干净。
他抖着唇问:“你……你再说一遍?!”
“草民……草民……状告御上,残害忠良。……安国公……安国公是……被皇上杀死的,草民……草民父亲亲眼所见……”
管演觉得这个人一定是疯了——告皇帝?!也亏得他想得出来。
“来人!!”管演高声打断这人的话,“此人妖言惑众、胡言乱语,快给我压下去!!”
那人还在坚持不懈地喊着,管演连忙使个眼色,示意衙役把他的嘴给堵住。
——胡言!一派胡言!!
管演按住了自己砰砰直跳的心口,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神来。
阴谋!这一定朝上那些看他不顺眼的人的阴谋!!他们想借这个机会把他拉下马!
这么想着,管演心里总算多了几分安慰。
他想了想,倒是想出个“好”主意——那人都被压到监牢里去了,那样的环境,再让狱卒稍微照顾一下,悄无声息地病逝了,一点都不稀奇。
管演正打算找来衙役吩咐下这件事,却见衙役慌里慌张地跑了来,“大大大、大人,不好啦!衙门被人围住了!!”
——这么快?!陷害他的那人果然做足了准备!!
管演眼前一黑,差点倒下去。
衙役叫他的声音尚在耳边,管演总算是把管演从那片刻的晕厥里唤醒过来。
但是醒过过来又有什么用?!
管演抖着手,哆哆嗦嗦地摘了官帽,小心翼翼地理了理最下面的系绳。
“大人,您快别管这帽子了,咱们……咱们怎么办啊?他们人多,兄弟们都快挡不住了!!”
管演一怔,热泪盈眶——他、他当真是错看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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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色,示意衙役把他的嘴给堵住。
——胡言!一派胡言!!
管演按住了自己砰砰直跳的心口,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神来。
阴谋!这一定朝上那些看他不顺眼的人的阴谋!!他们想借这个机会把他拉下马!
这么想着,管演心里总算多了几分安慰。
他想了想,倒是想出个“好”主意——那人都被压到监牢里去了,那样的环境,再让狱卒稍微照顾一下,悄无声息地病逝了,一点都不稀奇。
管演正打算找来衙役吩咐下这件事,却见衙役慌里慌张地跑了来,“大大大、大人,不好啦!衙门被人围住了!!”
——这么快?!陷害他的那人果然做足了准备!!
管演眼前一黑,差点倒下去。
衙役叫他的声音尚在耳边,管演总算是把管演从那片刻的晕厥里唤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