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家这些年经营的家财,也尽数赠给了那最后的优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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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慌。
被这么一张凶神恶煞的脸盯着,虽然说他只是个顺带……那压力也实在不小……
然后,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人一眨眼,落下一滴泪来。
时越这次的任务物品是他当年的私章,他本来将进入地点选在魔教附近,就是预料这私章还在教中。
只是没想到,竟然被吕湃拿走了。
如今见了人,把东西要回来当然是再简单不过了,甚至不用他开口,吕湃就主动送了来。
虽然在这个世界的事情已经了结,但显然也不能放着这一堆烂摊子不管……
上次就是因为走得稍显匆忙,后遗症……也实在是严重。
……
吕家试炼最后还是进行了下去,时越亲自盯着吕湃,把那洞口各种伤人机关拆的拆、毁的毁……
又有郭津在旁边各种出主意,把第二关试炼生生改成了密室逃脱。
而原本并不存在的第三关试炼,也被改成了考察珠算、经商……
总之一番努力下,总算是把这怎么看都不对、而且也确实不太对的试炼给掰回了正轨。
吕家这些年经营的家财,也尽数赠给了那最后的优胜者。
至于那人有没有那能力守住……那便是另外的故事了。
诸事了结,时越告别路令章,约定了改日登门拜访,便带着教中的一众人,浩浩荡荡往魔教赶……
回程的马车是吕家提供。
经过机关大师特别改良,舒适度翻了数倍不止。
所谓“饮水不忘挖井人”,坐着人家的马车,郭津觉得,自己还是该存点良心,关心关心对方的。
他撩开车帘往外看,吕湃坐在轮椅上,跟在马车后面。
倒不是他们欺负残疾人,而是这位长老大人表示:尊卑有别,怎敢和教主共乘一车?况待罪之身,虽得教主宽恕,却不敢擅忘罪名。
虽然自己也被尊称“教主”,但郭津觉得,他嘴里的“教主”指谁,实在是有待商榷。
但既然时哥都没对此发表什么意见,郭津这个挂名教主就更没什么说道了。
只不过,他却担心的却是另一点——
外面那两个人……
不会打起来吧?
以“不敢和教主共乘一车”为由,裴锦谢亦是在车外,骑马跟随。
郭津眼睁睁地看着,那马蹄踏过地面,一块小石子以一个绝对不符合牛顿力学的运动方向,“biu”地一下子,飞到了吕湃轮椅的轮子前面。
郭津:……
对于吕湃所设陷阱把教主牵扯其中,裴锦谢颇为不满。他甚至明言,“教主该处罚吕湃,以儆效尤”,被时越和郭津双重拒绝之后,他仍不放弃,一路上孜孜不倦地找着吕湃的麻烦。
郭津最近正被指点这练习“内力御物”,见此情形,试探着把那石子挪开。
不过他技术实在不到家,使了半天的劲儿,那石子只是轻微地晃了一下。
然后就看见,吕湃仿佛没看见那石子,轮子被它一硌,轮椅颠簸了一下,像是那个机关因此失灵,一个没有箭镞的钝矢从扶手下的开□□出,直直冲着裴锦谢坐下马匹的后肢。
郭津:“……”
他忘了……
吕湃似乎是觉得裴锦谢早就知道时哥身份,却故意对他隐瞒。因此,对裴锦谢也心有芥蒂。
这两个神仙打架,郭津作为一个顶着“教主”名头的凡人,终于默默地、默默地将头缩回了马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