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知道全书的剧情,有这么大的金手指,时阮就不相信不能通过其他途径完成系统任务。
时阮瞪着湛蓝色的大眼睛,报复式地疯狂吸着空气中的雪松气息,被季夺一路抱着回到了熟悉的主卧里。
虽然感觉心里仍有一团火在燃烧,一群蚂蚁在啃食,但相比于昨晚那般暗黑无光的折磨,吸取了大量Alpha信息素的时阮也感觉稍微好了一些了。
他一回到卧室,就挣扎着跳进了浴室里,用小爪子“啪”地拉上浴室门,准备先变成人,洗个冷水澡。
季夺也还算懂事,为他拿了一套人类的衣服,伸手放进了浴室的柜台上。
但他做什么都没用了,因为他这回真的触及到时阮的底线了,小猫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原谅他了。
三分钟冲洗完毕的时阮绷着小脸坐在了床沿上,独自抵抗着想要将他撕得粉碎的发热期。
这对从前的他而言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现在却不一样了,因为他这样独自抵抗了整整一个晚上。
余光看见换好干净衣服的季夺又坐在了他旁边,时阮立刻将头扭到另一边。
“离我远点,别坐我身边。”
尽管他的声音中饱含着怒气,但由于发热期的持续性折磨,仍能听出明显的颤意。
“身体还不舒服吗?”面对时阮的疏远,季夺也不恼,反而起身站到了时阮面朝着的一边,一脸担忧地看向了少年。
不知为何,在时阮冲洗过后,他身上的那股鸢尾花气息比先前更浓了一些了,淡淡地漂浮在空气中,像洁白的羽毛一般,轻轻拨动着季夺的心弦。
如果是香水气味的,觉得不可能留香这么久,更不可能再洗澡后愈发浓郁。
季夺这时才反应过来昨晚是自己冤枉了时阮,少年其实并没有和顾星海怎么样。
感受着身体中肆意生长的想要抱住季夺的本能,时阮没由来地愈发得愤怒了,他按压着Omega的本能,没好气地说:“关你什么事?”
季夺半蹲下来,抬眸道:“对不起,昨晚我不该那么说你的。”
听着闻所未闻的来自季夺的道歉,社恐时阮一时被他噎住了。
但他觉得这样的语塞也仅仅是因为自己不善于接受别人的道歉罢了,他绝对不可能因为一句轻飘飘的道歉,就这么轻易地原谅季夺的。
本就大脑昏沉的时阮才不管季夺眼里是真诚还是伪装呢,他将头一转,闷闷地“哼”了一声。
“身体还难受吗?要不要咬一口,”季夺抬手拨开了自己脖颈处的碎发。
虽然季夺也想循序渐进地去哄时阮,但是他更担心时阮的身体,少年越来越抖的声音昭示他并不像表面那么轻松。
面对着季夺像是棉花一般软得没脾气的反应,不知为何,时阮顿时火上心头。
他撑着手臂跳着站上了大床,低头看着季夺,用自己最大的声音吼道:“你烦不烦呀?你要是真的关心我,就把自己身上的气味做成香包,然后我拿着香包走得远远的!”
被气愤和委屈席卷走了理智的时阮气话连篇,疯狂输出:“我只是喜欢你身上的香气,要不是你好闻,你觉得我会待在你身边吗?”
“而且我讨厌你!不用等你赶我走,我自己就会走!你以为我离开你就不行了吗?”
一顿情绪化输出后,垂眸看着季夺晦暗不明的眼神,时阮都感觉自己有些过分了。
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时阮也不好再软下脾气,只能扭头,又很大声地“哼”了一声。
原本半蹲着的季夺站起了身,就在时阮以为他肯定要被自己给气得摔门离开时,季夺抬头看着他,又喊了一声“软软”。
时阮没想到一向眼里连灰尘都容不下的季夺竟然变得如此能屈能伸,但也没给他好脸色的说道:“又干嘛?听不懂吗?我让你……”
“软软,”季夺打断了他愈发中气不足的话,直视着他道,“我喜欢你,软软。”
“是我离不开你,我不想你走,算我求你的,你可以一直陪在我身边吗?”
季夺的这番话跟天方夜谭似的,远远超出了正常人被骂后应有的反应范围。
时阮顿时瞪大了眼睛,瞳孔微震,本就有些腿软的他闻言差点直接从床上摔了下来。
求问求问,大家是希望继续追妻小HZC,还是赶紧进入甜甜的攻宠受攻追求受的剧情呀?
小季的一生:
从前:(黑脸冷笑)鸢尾花?最讨厌的味道,滚
现在:老婆香香(埋头在软软脖颈处按着吸螺旋吸疯狂吸)
*文案中的“乱成一锅粥的公司”是一代大纲里的,蠢作者实在不咋滴能想起来咋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