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向对比?和谁比?你前女友?我姐?你妈?你长这么大,还有其他和你很熟悉会对你作的女人吗?”斯南又来劲了,“我这次保证不小心眼,你先说有没有?”
“真没有。”赵佑宁如实相告。
“嗳?”斯南失望地叹了口气,“赵佑宁你不行嘛。”
赵佑宁也叹气:“那么请问女朋友你,到底要我行还是要我不行呢?”
斯南哈哈笑,“我说行你就得行,我说不行你就得不行。你说行不行?”
“你这句话里的行和不行,和你上面那句的意思似乎有点歧义,讨论一下行不行?”
“不行!”斯南瞪他,“赵佑宁你是故意的,又想玩文字游戏把我绕晕!等我回去好好学一下逻辑学,哼。”
“南南你总是这么积极向上,乐于学习新奇事物,真是难得。很多人到了大学就觉得完成任务了,只想犒劳自己过去经历过的辛苦,失去了探索精神和求知——”
“你要不要这么巴结讨好我啊?”斯南忍俊不禁,一仰脖子灌下半杯啤酒。
“我很认真,说的也是事实,以前在北大这样的同学就不少,不然也不会有麻将班的出现,每学期补考的人也很多。不独是国内,国外也一样,h大本科毕业率在全美算是很高的,86左右。”
“啥?本科还有不能毕业的?”斯南很是吃惊。
佑宁笑道:“美国四年制本科这几年的毕业率大概只有60,考上大学不容易,毕业更不容易。”
“那我不考托福了,万一考上了毕业不了,亏死了,”斯南托腮发呆,“你说要是我姐以前去美国读大学,她和大表哥还会不会在一起?大表哥会不会也跟去美国?会不会就没事了?我要是去美国了,咱们还是分手吧,异国恋没好结果。”
“你喝醉了?”
斯南伸出手在自己面前晃了晃:“这是3,也是0,还是ok,我不要太清醒好伐?我这人酒喝得越多,脑子越清爽。”
“哦——”
“除了米酒,我米酒不行。”
“你说得对。”
斯南看着他的笑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却已经想不起来刚才说的是什么话题。她心里明白佑宁说得对,无论发生什么事,人总得往前走,明天还是会继续。佑宁还说,在难过的时候,走出来看看天看看山,看看花草树木太阳星辰,会好过一点,沉浸在悲伤和愤怒中,只会伤害自己,并不能改变事实。
“我保证明天最多只作两次,真的。”斯南诚恳地向赵佑宁保证。
佑宁探身,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南南,别因为你和我在一起这件事内疚,你没有对不起景生,没有对不起斯江。如果作一作能让你好受一点,随便你怎么作,不要紧。”
斯南怔怔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你不生我的气?”
“我外公外婆舅舅没了的时候,我姆妈觉得自己活着都是罪。正常的人善良的人,不都会这样想么?身边人或者是陌生人遇到不幸的事,自己竟然还能吃得下饭睡得着觉笑得出来,这是可耻的是不道德的,应该惭愧和自责。南南,能感知别人的痛苦,是美德,能找到释放自己痛苦的方法,是好事,我很愿意做这个通道。”
斯南又哭了,她想把所有的眼泪流在上海之外,万春街之外,不让阿姐看到。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星期其实挺难熬的,情绪不高,写三天也写不出多少字。爸爸胸椎压缩性骨折,虽然有弟弟陪着照顾,还是不太能放心。
希望大家在这波疫情中都老小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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