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他想要厉怀安和这些人保持距离的时候,厉怀安都会非常的不高兴的道:他只把那些人当朋友,韩飞阳不应该过多的干涉他的事情。而且他是要做汉子的人,跟别的汉子来往密切一些算不得什么。韩飞阳这样做,是对他的不信任,让他非常难过。
说着还伤心几乎要落下泪来。
韩飞阳看他伤心的样子,什么怀疑不高兴都抛到九霄云外了。
现在回想起来,简直是处处透露着不对劲。
可他还是不愿意相信厉怀安会和三皇子搅和在一起。
路归元道:“你别不信。还记得厉怀安送给你的那块玉吗?我可是亲眼见过,三皇子身上也有一块类似的。”
当然是他用精神力看到的。那块玉佩就连图案都和韩飞阳的那块非常相似,一看就是同一个厂家出品。只不过因为上面的光环影响,才会给了众人一种这两块玉佩一点都不相似的心理暗示。
现在韩飞阳不会再受到玉佩的影响,能直接看清楚玉佩的模样,肯定能看出两块玉佩的相似之处。最起码玉质是相同的。
韩飞阳还是半信半疑的。
韩飞阳和厉怀明都是办事利落的人,当天就将所有事交接事宜办妥,第二天韩飞阳就让人将所有囚犯押上囚车,带着浩浩荡荡的五千御林军准备出发。
回首望去,就见来送行的官员中为首的是三皇子,而萧承轩自昨天从书房落荒而逃之后,就没再出现在他的眼前。
没有看到萧承轩,韩飞阳心里说不出的失望。
三皇子萧承宇也是臭着一张脸,他一点也不想来这里给韩飞阳送行,总感觉送的不是韩飞阳,而是远离自己的皇位,这个想法让他的脸色更臭了。
可偏偏萧承轩一整天都不见人影,厉怀明和路归元这两个混账,竟然带着官员来敲响他的房门,话里话外,明里暗里的威胁他来给韩飞阳送行。
自从被韩飞阳恶整,连续见了好几天鬼之后,现在的萧承宇连多看厉怀明两眼都不想,总有一种再多看两眼,厉怀明就会剖开胸膛把自己的心,或者脑花挖出来,又或者是把皮一剥,浑身血淋淋的,笑盈盈的问他:我这个样子美不美?
一想到那样的画面,就把他吓得够呛。这些都是他亲眼见到过的,简直是刻骨铭心。弄得他现在总是下意识的和厉怀明保持距离。
如果单独遇到厉怀明,就会立刻怀疑眼前的是人还是鬼,远远就绕道走。
韩飞阳可不知萧承宇现在正对着一旁的厉怀明发悚,想起路归元说的话,在饮酒饯别的时候,故意装作不小心碰翻了托盘,酒壶直接洒到了一旁的萧承宇身上。
小六子得到过萧承轩的嘱咐,见状连忙惊呼道:“哎呀!韩将军怎么这么不小心!看把三殿下的衣服都弄湿了!三殿下,奴婢这就给你擦擦!”
说着在萧承宇反应过来之前拿出帕子去给萧承宇擦衣襟上的酒水,故意胡乱巴拉他的衣襟,看到了从衣襟里露出来的一条红绳,小六子心中暗喜,连忙抓住了那根红绳。
萧承宇不耐烦的一把将他推开,一块通体碧绿的玉佩顺着他拉扯的红绳掉了出来。
萧承宇愣了愣,随即愤怒无比,活像一头被触犯了领地的雄狮,一把夺回玉佩,恶狠狠的一脚踹向小六子的胸口。
这一脚要是踹中了,几乎能要掉小六子的命,不过这一脚才刚伸出来,就被韩飞阳一只手给截住在半空中。
萧承宇的脚停在半空中,无法动弹,只能保持单脚独立的姿势。
踹人的动作若是迅猛流畅,看起来就会给人一种霸气侧漏的感觉,可若是放慢动作或者是保持着单脚独立的姿势,尤其踹出去那只脚不但没踹到人,还被人一只手轻描淡写的抓住,那姿势就怎么看都很丢人。
萧承宇气得脸色涨红,咬牙切齿的喝道:“还不放手?”
韩飞阳这才松开手,双手抱拳,一板一眼的道:“三殿下恕罪,六公公毕竟是陛下派来的使者,并没有犯下什么过错,还请三殿下看在陛下的面子上,饶过六公公这一回。”
小六子赶紧跪地磕头:“奴婢该死!求三殿下饶命饶命啊!”
那声音非常的非常凄惨,所有目睹全过程的人都忍不住纷纷侧目,用谴责质疑的目光看向萧承宇。
明明小六子并没有做错什么,还给他擦衣服上的酒水,他就突然暴怒要把人给踹死。如此残暴无道的皇子将来真的能成为明君,而不是暴君?
萧承宇握紧了手中的玉佩,脑子平静了些许,感受到众人的目光,才意识到自己又冲动办了一件错事,有心想要补过,将小六子扶起来,给他道歉,维持他一关和善仁爱的形象,心里的暴虐情绪却是在不断的攀升,看向小六子的眼神都带着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