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颤抖着手,打开第一个箱子。
曾妈妈那死不瞑目的大眼睛,瞪着她,蕃隅天气炎热,那脸,已经不太好看。
阮瑜吓得飞快地合上盖子。
“不会的……不会的……她不敢,顾昕微不敢的……”阮瑜发了疯般地去开第二个箱子,一看,立刻发出崩溃地尖叫:“洛儿,我的洛儿!啊啊啊啊!”
“噗”的一口鲜血喷出来,阮瑜直直地往后倒去。
“洛儿……洛儿……顾昕微!至少,至少,我们不亏,对,不亏!”阮瑜疯狂地笑着:“有那小崽子填命……”
“你想啥呢?”秋叶冷冷一笑:“我家小世子,好着呢,油皮都没破。”
大口大口的鲜血从阮瑜的嘴里涌出来,很快就染湿了她的衣襟,她朝秋叶伸手,不知是想掐她,还是想求救,可很快,那手就“砰”地落了地,而她的胸口,再也没了起伏。
至于那个没被打开的第三个箱子,自然是姜知涵的人头。
而姜知涵的母亲,那个一早躲出去的女人,听到海斧帮被血洗的消息后,自己活生生给吓死了。
秋叶从姚嘉洛的口中问出她的下落,找过去时,她早就僵硬了。
这事至此,就告了一段落。
只是从这以后,宣武侯的名声,在南地也传扬下来。
有心之人往京城打听过后,吓出一身冷汗来,这海斧帮,但凡多小心一些,打听清楚,也不至于送了整帮的性命啊。
京城的人听说居然有人敢绑架宣武侯的儿子,来勒索银子,不由感叹,真是啥钱都有人敢伸手啊。
要不说还是南地人有钱呢,敢想敢干!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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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彻底了结,苏氏夫妇就带着儿子回了新县。
顾昕微没去姚家辞行,阮瑜和姚嘉洛的事情一出,她与姚家,再也不能恢复到从前。
就算冯玖宁依旧热情,但顾昕微觉得,还是彼此保持距离,会比较舒服。
现在想来,她可能跟苏清泉一样,也是孤星的命吧。
原主的亲人,一个个,或主动或被动,一点点地都疏远了。
最终,她只有苏清泉和儿子在身边。
而苏清泉,也只有她。
想到这里时,顾昕微托着腮,唇边带着微笑。
其实这样,也挺好。
她原本就是穿书而来,原主的那些血缘羁绊,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