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升空——
——砰!
不夜港被烟花照耀到最靓、最璀璨。
灿烂只有短暂的几个瞬间。
与此同时,ada关接到电话,带人开着游艇靠近。
陆钦南握紧手里毫无温度的枪,转身离开。
☆、112
六个月后。
从泰国回到香港,为甩掉警方跟踪,他们坐上出海回港的渔船。丧龙守在船舱外面,手握着方方正正的收音机,拉长天线,拧着搜台的开关。
自ada钟坠海,已过去六个月,那一枪,谁都没想到真的会打在她身上。可是事后,他发现朗聿凡递给祖宗的枪,子弹一粒不少,满巢。也就是说,祖宗并没有开枪,那一晚,烟花升空,声音掩盖了枪响源头。
所有人都以为是陆钦南开的枪。
连陆钦南自己都这样认为了。
一九九六年十一月,收音机里传出梅艳芳一首《似是故人来》:
但凡未得到
但凡是过去
总是最登对
……
他困在晃荡的黑暗中,不敢闭眼睛。船在海面晃荡,狭小的船舱,一瓶过了期的威士忌,一包皱巴巴的香烟纸盒。陆钦南裹紧被子,看着摇晃的烛光,捏着香烟递抻过去点燃。
他看着上面的影子。
一口烟,呛口的烟味蔓进胸腔,拉扯出他压抑又甜蜜的想象——
她在他面前。
没有颜色的影子靠近他,然后拥住他。
她将双手交给他。
他握住她的手,由得她贴近,胸膛贴着胸膛,心跳贴着心跳,想象贴着烛光晃动的影子。
爱,欲,生,死——全在他身上碾踩过去了。
过去了。
只留下那些画面留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像欲念,是心理欲念,是灵魂欲念,亦是□□欲念。
欲念是火,再无人来浇灭。
“陆钦南。”
他望着船板顶上晃动的影子,吐出烟雾。
“嗯?”
“你输了。”她露出得意的笑容,明亮双眸藏不住可爱的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