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还那么&ldo;关心&rdo;她……
谁知人家早已不记得他了……
陆流挠了挠自己头上的黑发,双手斜插入兜,轻哧一声后,回班学习。
写着写着习题,莫名其妙地开始用黑色的中性笔在草稿纸上,信手写出了周周、洲洲、绉绉……
全都是同音字。
这也不像女孩子的名字啊?
他翘起二郎腿,想了又想,突然灵光一现,似乎有什么东西以前被他忽略过,如今一下子拾起。
他转着笔,带着些微迟疑地在白色干净的草稿纸上写下了两个字来……
‐‐粥粥
对,没错。
这总像女孩子的名字了吧?
可二班里有人叫粥粥吗?
陆流垂下头,烦躁地看着自己的脚尖。
愈发觉得无语。
景诚走过,拍了他一下,以为他做数学题做傻了,故弄玄虚道:&ldo;古人云:如果现在不会,做不出来,那只能证明你考试也是不会的。听我一句劝,放弃吧!&rdo;
默了片响‐‐
&ldo;没错,这句话很有道理,正解。&rdo;他又发神经似的自言自语,却冷不丁遭到一记风眼。
陆流抬头,一个&ldo;滚&rdo;字溢出喉间。
景诚&ldo;切&rdo;了一声:&ldo;又不是想女人,区区一道数学题而已,至于想得那样要死要活吗?&rdo;
陆流没理他,把那张草稿纸&ldo;嘶&rdo;一声撕下来,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本以为不会再想,可他发现,&ldo;粥粥&rdo;二字,无时无刻不贯彻在他的脑间。
直到周末,他妈再一次提到了秦舟……
所有的记忆瞬间回笼,他才宛如醍醐灌顶般了解到了女孩所有的一切。
新年倒数告罄,景诚顾绵绵疯了一会儿,就钻进帐篷,准备睡觉去了。
漆黑阴沉的夜里,山间树影婆娑,微风一动,发出&ldo;簌簌&rdo;的声响。
秦舟搓着手,去了趟附近的洗手间一趟,便弯身钻进帐篷,躺进了暖暖的睡袋之中。
这是她第一次露营。
帐篷还算宽敞,躺两个人的话,空间十分富足。
窸窸窣窣的一阵响后,顾绵绵撑开略有睡意的双眸,面朝秦舟,挤了一个眼色,问:&ldo;刚刚,你跟陆流在那边,两个人鬼鬼祟祟的干嘛呀?&rdo;
秦舟瞪大眸子,像被踩了尾巴似的,顾不得冷,把手伸出被外,做了个&ldo;嘘&rdo;的动作,又把声音压得几不可闻:&ldo;别那么大声,他睡隔壁呢。&rdo;
顾绵绵哈着气&ldo;哦&rdo;了一声,颔首,表示意会。
用唇语问:&ldo;他有没有……告白?我怎么觉得你们那会儿气氛好像挺暧昧的,要不是我拉着景诚那狗东西,铁定破坏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