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檬水浇头,你很酸,一定也很爽吧!
夏文真面对妻子的冲天怒火一言未发,头顶冒泡,半身湿透十分狼狈。他冷冷瞪了一眼秦时月,秦时月把便利店的门一落锁——自己干活去了。
夏文真你活该,我辛辛苦苦伺候你你居然还背后咬人。既然你投诉我害我失掉工作,我就诅咒你蜜月变成分手旅行!
看来这位唐小姐结婚没多久就看穿了你虚伪的为人和阴险的品格,赶紧分吧,早点甩掉渣男,早点自由解脱。
唐馨蝶浇完渣男,把瓶子一扔,踩着高跟鞋扭头便走,留下一路香风。
而夏文真呢,喘着气,怔在原地。
半晌过去,他没有去追唐馨蝶,而是蹲在地下,一粒一粒把她砸碎的玻璃瓶捡起来,丢进垃圾桶。
店里的小年轻都看着这家伙,这人不知道是过度伤心失了智,还是自暴自弃出了神。
“该干嘛干嘛,码货、打扫,不然10点钟该下班的人今天就得加班了!”秦时月呵斥。那几个小姑娘小伙子都不敢再围观,赶紧忙活起来。
盛夏时节一日一日过去,市区迎来了今年夏末一场连绵数日的大降雨。
降雨过后,天气便该逐渐转凉了。北方人有句俗话:一场秋雨一场寒,这里虽然气候算得上温润,但下了几日的雨,炎热被浇去,空气中也多了几分凉爽和透彻。
对于秦时月来说,人生的变故便如这天气,起起伏伏,变幻无常才是常态。她觉得时间过得很快,却又快得缥缈,不够实在;有时又觉得时间很慢,日复一日,不知道何时才是新里程的节点。
爸爸的病逐渐好起来,他也逐渐有了愧疚感。看着秦时月没日没夜地工作,不挑苦累什么都愿意做,隐隐感觉到她身上有着什么很大的压力,不再像以前那般无忧无虑了。
“明明该帮女儿准备好一份嫁妆的时候,偏偏一场病把闺女的嫁妆花完了,家里的积蓄花了个见底,还要靠女儿养。”秦汉民时常感叹自己老了,不中用。
郭香莲安慰:“没有大嫁妆,大不了小月就嫁个普通点的老实人,本本分分过日子。只是小月年纪不小,不能挑了。我看赶紧相相亲,看人差不多就定了吧。”
“那咱
们老两口以后该怎么办呢?”秦汉民倒是为女儿操心得多,“闺女嫁了人不能吃亏,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咱们肯定要补贴些的。就这点微薄的退休金,也够不上给她带孩子呀。”
秦时月还什么都没说,秦汉民和郭香莲已经连孩子都考虑上了。
“……不行我还是趁身子骨糟蹋得动,出去找份工作。”秦汉民自有打算。就算以后不能补贴女儿,他也不愿靠女儿吃饭,否则他担心闺女是成不了家了。
郭香莲着急道:“你大病初愈,千万别出去乱跑。要挣钱我出去干,给人家当保姆,一个月也有几千元。”
秦汉民拉着妻子的手摇头:“当保姆,一个月见不着人。咱们都这年纪了还夫妻分居,谁知道往后的日子有几年?”
“呸呸呸。”郭香莲差点一口啐在他脸上,“净说些有的没的。看你也坐不住,想干点什么干什么吧,不过你得记着,病了一场,身体看似无碍,实则大不如前了。你要找活干务必得挑轻松的,最好是坐着的,你自己拿捏得住的,千万别是体力活。”
“知道了。”秦汉民嫌啰嗦。他心里已经为自己打算好了,就去原先退休的厂子,给人开开车,拉送点货物,一天跑个一两单,清闲又不累。
“爸妈,我上班去了。”清晨8点,秦时月在房间里打扮妥当,挎上小包去便利店上班。
如今的她已经不穿什么正装裙、高跟鞋了,直接穿着便利店的工服、小皮鞋、遮阳帽,提一个帆布袋,到了店里再挂一条便利店的围裙,妆容也由精心打理变成简单素雅。
“这孩子……每天风里来雨里去的,太辛苦。”秦汉民看着心疼,郭香莲瞟了他一眼:“放着清闲体面的不好好做,她自找的。”
秦时月搭乘公交车来到上班的商业广场,远远已经看到店面了,这时忽然有人在背后叫了她的名字,声音还有点耳熟。
一回头,只见林咏澜开着他的小奔驰减速停在了路边:“师妹,你怎么在这?”
秦时月想起自己一身便利店工服邋里邋遢,见到林咏澜未免有点难为情:“我……我去上班。”
“上班?你去哪上班啊?”林咏澜记得秦时月在海滨度假村上班,怎
么现在还在往市中心跑?
秦时月尴尬一笑:“我重新找了个工作,是这边便利店的店长。之前那个……太不方便。”
林咏澜远远地看了一眼那家便利店小小的门面,看这秦时月,脸上浮现出一丝丝同情。
“今天有空吗?上车,跟我一起去看看乔师弟,听说他住院了。”
乔落枫进医院也好几天了,住院?看样子病得挺严重。秦时月一听便心生焦虑,她当然很想去医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