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祜禄氏不能多待,现在这个情况,她在这儿的时间越长,就越是不利。
叶南鸢看着钮祜禄氏的背影消失在了门口,这才算是松了口气。苏培盛弯着身子站在门口候着,怕她心中不高兴,笑眯眯的仰起一张小脸。
“小主。”
“您若是有什么吩咐,立马跟奴才提。”这主子如今怀着身孕,苏培盛说话声儿都不敢太大了,整个人卑躬屈膝,言语之间满是讨好:“奴才上刀山,下火海也要给您办到。”
“那你能让他不要像囚犯人一样关着我吗?”叶南鸢对上那张笑嘻嘻的脸,面无表情的直接开口。
苏培盛被那句话堵的,面上的笑都僵了。手足无措的来回搓弄着:“小主,您这是说的什么话。”
“爷喜欢你还来不及,怎么会将您当囚犯?”
苏培盛怕惹了叶南鸢发怒,一个劲儿的干笑着,半点也不敢多言。见叶南鸢表情不悦,赶紧抬起手示意人将屋子关起来。
那倒厚重的门一关,嘎吱一声沉闷的声响。
整个屋子完全被封闭住,密不透风的找不到一丝的痕迹,果真的确是如叶南鸢所说,这屋子就像是一个牢笼。
莫名的压抑感袭来,叶南鸢咬着牙,将桌面上的缠金丝碗对着那道门狠狠地砸过去。
剧烈的声响,吓得在外面的苏培盛一跳,大冷的天,额头间的冷汗哗啦啦的往砸。
“你们给我看好了。”
苏培盛开口的声音,带着哆嗦:“这叶格格要是少了一根头发丝儿,唯你们是问。”苏培盛伸出手,来回挨个儿点了点。
抬手捂着自己的帽子,拔脚就往四阿哥那儿走去。
晚间的风,刺骨又寒冷。
苏培盛拔脚往书房闯的时候,四阿哥正在与人商议事情。时疫之时过于的危险,四阿哥是打着办好这事在朝中彻底立足的打算。
故而,能跟在身侧的,都是亲信。
正商议着时疫用药的事,苏培盛却是直接闯了进来。四阿哥瞧见人,眉心下意识的紧紧一拧。苏培盛瞧出了他的不悦。
却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爷。”
苏培盛弯下腰,凑在他耳边小声儿道:“叶格格发火了,正在闹脾气呢。”苏培盛说完,赶紧低下头往旁躲。
众人只见刚还与人侃侃而谈的贝勒爷,眉心先是拧了拧,又忽然渐渐地放松,单手撑着扶手,竟从上位走了下来。
“这……”一屋子的人相互看了看,随即无措。
“这是怎么回事?”
商议用药,这事过于重要,往常里四阿哥无一例外,都在现场。不管发生什么事,还从未见过有人能将四阿哥叫出去过。
“好像是后院出了什么事。”有人小声儿道:“刚听那口音,好像是说谁闹了脾气。”
“这……”几个近卫相互瞧了瞧:“这是贝勒爷身边的那位钮祜禄格格?”
“不像……”其中一入,大着胆子:“那位钮祜禄格格来了多久了,贝勒爷都没去过她那儿一回。”
顿了顿,他又道:“倒是听说前两日有个姑娘来找贝勒爷,如今瞧这模样,保不齐就是那位。”
一屋子的人相互看了眼,随即都笑了。贝勒爷这样的人,向来生性多疑,令人捉摸不透。这样的性子,能有人令他这样。
可见,是当真儿动了心了。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