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裴肆脸瞬间冷下来,横抱起女人,“那臭东西你们能带走,她不能。她虽是个婊子,但却是我新娶的老婆。如果你敢碰她一下,那好,咱们今晚就硬碰硬一次。”
郭定走上前来,撞了下薛绍祖的胳膊,侧身低声道:“快走吧老薛,今晚动静够大了。左右唐大人最要紧,估摸着公主还在宫里。她毕竟是陛下的亲姐,怎么着都比唐大人安全。”
薛绍祖想了想,他不敢耽误救治大人的时间,朝裴肆吐了口,背着唐慎钰匆匆离去。
顷刻间,郭家军撤了个干净。
密室再次恢复安静,徒留一地血腥。
阿余回头看了眼空荡荡的铁链,凑上前,低声道:“掌印,这事不对劲儿啊,透着股邪乎,好像是……”阿余意有所指地看向春愿。
“就是她。”
裴肆面无表情,忽然狞笑,“回宫,我和她还有帐要算。”
……
……
承恩公府
国公爷郭淙为国捐躯,最近府里热丧,四处悬挂着白色灯笼。因着国公爷夫妇都已去世,如今二爷郭潇夫妇暂时主理府中诸事,皇后娘娘从大内挑了几个得力的太监做帮手。二爷出身行伍,管家用管军队的法子,入夜后各处的小门就上了锁,不许人随意走动。
南厢房地处偏僻,平日也没什么人来,此时却灯火通明。
屋外守了十来个身穿铠甲的士兵,薛绍祖此时端了盆热水,急匆匆往上房跑。方才,他们几个替大人擦洗了下身子,狗日的裴肆,竟把大人打成这样,浑身几乎没一处好地儿,四肢被打断,手和脚指甲均被拔掉……
“天杀的阉人!”
薛绍祖拧了个热手巾,恨恨地骂了句。
“嘘。”
郭定食指按在唇上,冲薛绍祖摇头,看向床那边。
薛绍祖顺着郭定的目光看去,唐大人平躺在床上,完全晕厥过去,眼底发乌,嘴唇是那种不正常的黑,有出气没进气的。这会子,国公府上的栾大夫正单膝跪在床上,替大人接骨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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