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团战,又修整了几天,内测就结束了。至于公测嘛……系统可没说过什么时候公测。
水岛川宴终于攒够了积分。
也就意味着,他的眼睛终于要治好了。
他茫然,一时间都不相信这个事。
当瞎子都快当习惯了。
当太宰治把手掌覆在他眼上,温热的掌心贴着他,水岛川宴才发出微弱的问句:“真的能治好吗?”
“能。”
篡改和编辑只不过一瞬间的事,他眼睛感受到一股热流,是泪水又情不自禁地流下来了,但当他睁开眼,看见的,却不是往常那样一片漆黑。
模糊的、微弱的彩色,映入眼帘。
酸涩、疼痛,许久没有见过光芒的眼睛不自觉地闭上,可那一眼已经足够,水岛川宴泪如泉涌,感慨万千。
终于……
他看清了。
快要忘记的记忆再度被洗刷,太宰治的眉眼他是熟悉的,只是眼前这人不似印象中那副冷漠高高在上的样子,而是蹲在他的身前,眉眼担忧,仿佛随时会蹙眉。
看见他的瞳仁终于会因为别人的动作而发生转动,眸子也没有往常那种僵硬的无机质感,变得更加灵润动人,他才终于舒了口气,在水岛川宴眉心轻轻落下一吻。
很轻,但很沉重。
哪怕这个人做了很多坏事,水岛川宴却还是从他的动作里感受到了一份难言的沉重情感。这和其他人的稍微有些不一样,抛开最单纯的欲念和荷尔蒙影响,它依然沉重。
那些欲念,反倒是成了一种欺骗性,好像这样就可以骗自己,他和其他人也没什么不同,都可以放下。
看到他的眼睛,水岛川宴才有点相信,之前看玩笑似的一些话。
“我离不开你。”
他有点沉默,不知该如何面对。
太宰治当然看穿了他的心思:“你慢慢考虑就好,不一定要接受。”
“我有拒绝的权利吗?”
太宰治便眉眼温柔地笑了笑:“有的。”
好的,没有。水岛川宴读出来了这样的意味。
他又顶着酸涩睁开眼睛,听见了些许吵闹:“什么声音……”
依稀是有人在争吵,他从床上跳下来,披了件外套,心想那些玩家不是已经全部都走了吗?
结果当他推开门,却看见两个脸没什么印象的人正扭打在一起。
听声音,是松田阵平和琴酒。
松田阵平:“!”
“水岛川君,你……醒了?”
他还不知道水岛川宴从植物人状态恢复了,看见这情况瞪大了眼睛,又很快高兴起来,“真是太好了。”
这样一来,他本来钳制住的琴酒就逃了出去。琴酒臭着脸哼了声,很烦遇到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