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知珩艰涩的问?:“是…谁?”
“祝家的那个?公子,青梅竹马的感情,也算是门当户对。”
段知珩只觉着原本闷痛的胸口被插入了一把尖刀,被柱梁砸到的伤痛抵不过此刻,浑身都在痛,骨头缝隙、经络、五脏六腑。
他忽得咳了起来,脊背颤抖,手掌捂着嘴巴,吓得皇后忙抚着他的背轻拍,叫人倒了水过来。
段知珩移开手,掌心赫然一片鲜艳的血迹,刺目可笑。
“母后满意了?”段知珩喉头滚动?,气虚力短的说。
皇后一僵,扯了扯嘴角:“你我母子一场,为何非要这般剑拔弩张。”
段知珩笑了笑:“因为母后永远只想着周家,不为儿臣与父皇考量。”
皇后沉默半响,把手搭上段知珩的手背:“是母后想错了。”
段知珩侧头闭上眼,不愿多言。
皇后张了张嘴,良久她?说:“你好好休息罢,母后先走了。”
待人走后,段知珩睁开了眼睛,满眼死寂,沙哑声线响起:“五百,给孤更衣。”
五百跪在地上:“殿下,皇后娘娘说了,不准您随意走动?,让您好好养伤,陛下也是如?此说的。”
段知珩面无表情的说:“孤说了,更衣。”字咬的有?些重,呼出的气息里带着浓厚的血气。
言罢他自己掀开被子,艰难起身,行动?间撕扯着身上的伤口,痛的他汗意迸发,段知珩踉跄着下床。
御书房
祁帝神色莫辩的听着内侍的禀报,良久叹气:“痴儿,让他去罢。”
萧枝雪坐在紫檀椅上,上方两边坐着萧父与祝父,右边下首坐着祝母,其次是祝钦饶,她?坐在祝钦饶对面。
五人其乐融融,萧靖轩还?在忙流民的事务,腾不出时?间来商议,萧枝雪朝着祝钦饶挤眼睛。
你为何没有?与叔父叔母说清楚。
祝钦饶一脸无辜,我说了也没用啊,父母之命,哪有?我说话的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