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么一望,越发感觉心里发毛,就好像这个孩子会突然在我背后捅一刀子一样。
狼哥看了看身后的孩子,也没说什么,转过头想继续和老头交谈,但就这么一瞬间,老头什么都不肯说了,酒照样在喝,却不讲有用的话,只是天南海北的瞎胡扯。
村子里的人陆续回来吃饭,老头儿也不肯开口了,狼哥懂得分寸,没有继续追问。
老头喝了不少酒,醉的一塌糊涂,我和狼哥帮忙把他扶到屋子里,顺势打量了一下屋里的摆设和环境。
当我们出门的时候,那个又瘦又小的孩子仍然站在原地,孩子的目光应该是一生中最天真无邪而且纯净的,没有任何杂质,但不知道为什么,我被他盯着看,心里始终在发慌。
狼哥并没有离开的打算,而是离开村子,找到了两个同伴,我们就在村子外面潜伏了整整两天。
这两天时间里,狼哥没说什么,我也呆着不敢乱动,感觉身子都快要僵了。
到了第三天的晚上,狼哥重新带着我进了村,这时候,村民们都已经回家了,我们径直来到老头的家。
还没走到老头家门口的时候,我就隐约听到了一阵胡琴声,古旧破败的胡琴,发出吱呀吱呀的音,期间似乎还有老头低低的吟唱,我听不懂他在唱什么。
“大爷,好兴致。”狼哥提着酒在外面说了一句,又跟老头套近乎,打开酒瓶引诱他。
这一次老头只喝酒过瘾,话比前次少了很多。狼哥几次想把话题引过去,但他不接茬。
后来看着时间越来越晚,狼哥可能有点耐不住性子了,开门见山的问道:“大爷,上次你说的田里面的瓦片,是怎么回事?那是间屋子,屋子里还有活人?”
“你怎么知道是个活人?”
“不是你说的吗?”
“我只说是个活的,哪里有说是活人?”老头又喝的有点醉了,但提起这个话题,他似乎就有点敏感。
“那就是我记错了?只是问问而已。”
“问问而已,那就好。”老头自己倒了一杯酒,低头要喝。
就在这短暂的一瞬间,我骤然感觉老头身上,有一股浓浓的敌意,这种突然出现的敌意,让我立刻产生了警觉。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我感觉到身后有什么东西以非常快的速度呼的砸落过来。我来不及转头,余光就瞥到身后横砸过来的,是一根吊在房梁上的木头,半米长,大腿那么粗。
狼哥的反应很快,推了我一把,顺手用小臂挡住了木头,木头带来的强大的惯性让狼哥的身体一个趔趄。
与此同时,老头儿也动了,他的动作和他的年纪完全不成正比,相当的快,转身跑了两步,直接从窗子翻了出去。
看到老头儿翻窗逃走,我的脑袋就晕了,被迫跟着狼哥这几天,我已经完全确认,自己又陷入到了一个危险而且复杂的事件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