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白宜宁的电话,导演带着人火速赶到。
此时,罪魁祸首已经被陆慎霆五花大绑,蜷缩在地上像一只半生不死的野猪。
白宜宁正那这条干净的手绢,给陆慎霆包扎伤口。
见到导演,陈德威像见到救星一般,尽力扭动着身上的肥肉。
导演脸色难看,其余工作人员均是一头雾水。
没有人上去帮他解绑,一言不发地等待白宜宁发话。
“白老师,你们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心里虽然猜了个大概,但他还是不敢擅自下定论。
“怎么一回事?你们节目组难道不清楚吗?”
白宜宁眼皮微掀,看着总导演冷哼了声。
“什么?”导演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我怎么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眼神扫过地上带血的匕首,方才发生了什么显而易见。
沉默地给陆慎霆的伤口扎了个蝴蝶结,白宜宁刚想好好把这笔账算算。
柳韵就突然尖叫着跳了出来,三步并做五步地冲上前帮陈德威将抹布扯了下来。
“陈老师!您没事吧?!”
“到底是谁下这么重的手,把你和陆助理打成这样?”
薄唇紧抿,白宜宁探究地看着面前做作的女人。
原以为这场绑架是陈德威一人所为,现在看来,他还有帮凶啊。
“导演!导演!”用力咳嗽了几声,陈德威用狭小的缝眼,声嘶力竭地看着导演,“救我!救救我!白宜宁!她打人!你看我身上这些伤!全都是她打得!”他眼角挤出几分浊泪。
“白老师?打人?”导演用手指了指白宜宁,一脸愕然,“陈老师是不是搞错了?白老师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怎么可能打人呢?”
咽了口唾沫,他忍不住笑,探究的眼神在白宜宁脸上描摹,似乎想让她给个说法。
“导演,她说的没错。”白宜宁忍俊不禁,“是我打的陈老师,那又怎么样?”
一人做事一人当,陈德威一个男人被她揍成这样,若是传出去,是他脸上没光。
“啊?为什么啊?”导演一头雾水,“陈老师这一身伤,都是你打得?”
安静得氛围突然变得热闹,房间的工作人员八脸震惊。
“是啊!”白宜宁点点头,慢条斯理地从地上捡起未签的合同,“陈老师绑架了我,威胁我签约,不然就侵犯我,难道不该打吗?”
“非但如此,自知打不过我,他还想杀我。”
“倘若不是我助理来得及时,恐怕我现在已经变成黄泉路上的一具枯骨了!”
对刚刚发生的心有余悸,白宜宁抬手,将合同径直摔在陈德威脸上。
“合同?什么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