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幼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被铁丝网死的窗外,天色都黑了。
完了!她放了纪凌渊鸽子,说好下午学习晚上一起逛夜市的!他一定会很生气,因为他说过他不喜欢不守时的人。
林幼吓得一怔!却发现自己被绑在了病床上,镇静剂的药效已过,她也冷静了下来。
然后,她发现一个伟岸的身影坐在她病床边的椅子上,窗外的月光洒入,他背着光,气势相当可怕。
林幼看不清那人的轮廓。
因为她没戴眼镜。
可是她闻到了来自那男人身上熟悉独特的体香。
林幼慌了。
她记得自己发病了,然后被护士控制,打针,禁锢。
但是谁能告诉她,纪凌渊为什么在这里呢?
没等林幼接受自己发病被纪凌渊发现的事实,她就听到了男人沉稳低磁的冷斥:“林幼,你敢放我鸽子。”
灵渊是再也不打算喊林幼“猪崽子”了,就算是心里暗喊也不想。
“我……那个……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林幼吓得大气不敢出,甚至忘记了自己因为什么而发病。
灵渊看了眼腕表。
在林幼以为他会生气的时候,心平气和道:“不过现在是晚上六点,我想应该还有时间吃顿晚餐,再去逛逛夜市,你想吃什么?”
她都被绑在病床上了,还怎么出去吃饭?
林幼遗憾的想着,可是小嘴还是不自觉的蠕动,小声道:“我想吃北门的串串,冰粉,豆花面……”
然后她模糊的发现,纪凌渊朝病房门口招了招手,一个男护士就走了进来,还有尾随而至的容教授。
男护士给她松了绑,并把她的衣物和眼镜放在了床头。
“现在赶过去应该正好。”灵渊站起身,“起来穿衣服,我们走了。”
他为什么不问自己为什么会在精神诊疗中心?
为什么不问自己为什么会被绑着?
为什么不问自己为什么放他鸽子?
林幼觉得,他越是什么都不问,她越是害怕心虚。
他好像就纯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还冷声催促她:“快点换衣服,已经放了我一下午的鸽子,你还墨迹?要我帮你换?”
灵渊瞥见林幼缠满纱布的左手,挑眉,寻思着,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你……你要在这里看着我……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