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凤悠然翱翔。
在人家地盘上大杀了一通的朗星就这么从容的离去了,与之前的从容亮相合在一起完美形成了一个绝世高人的风范。
坐在他身边的画影就没那么安然了,她把手搭在朗星的胳膊上,悄悄的问:“那位大仙妃呢?”
朗星朝前扬了扬下巴,“在前面开路呢。”不等画影追问,他主动解释道,“她是我偶然结交下的一位朋友,这次来不及去找御婵和逍遥前辈,只好请她帮个忙,人家素喜清净,我就不引荐你和她见面了,你以后也不要提起有关她的事,连苏婉都不知道她的存在呢。”
画影点点头,随即小嘴一撇带着几分委屈道:“越是不想给你添麻烦越是不争气,这次多亏了你了,我实在是没有办法,除了你,找不到能帮我的人了。”
朗星得意而笑道:“这是什么话?我帮你不是理所应该的嘛,这世上没几个人比咱们俩的关系更近,不过呢,身处无人能到达的西极,还有一大堆化羽修士作对头,你还这么相信我,也算是难得了。”
画影被逗笑了,难为情的瞋道:“都说了,除了你也找不到能帮我的人了,只能赌一赌你这次还能不能那么神奇了。”
朗星摇头摆尾道:“怎么样?对这次的解救还算满意吧?”
画影盯着他问:“你什么时候化羽的?”不等朗星回答,她就气恼道,“这还让人怎么追?!东疆之战刚出了那么大的风头,我还没来得及细问呢,转眼又化羽了,你真是一点希望也不给别人!”
朗星啼笑皆非道:“若非是化羽了,这次就没人能救你了,你还抱怨起来了。”
画影撒娇使性的嘟囔道:“那你这也太快了,我还以为能在你处于元婴后期时成化羽仙妃呢,你倒好,直接把元婴后期给跳过去了,你的战力一直远超同阶修士,如今修为都高我一大截了,那就更别想追上你了。”
朗星嘿嘿而笑道:“我提升修为是迫不得已,是为了更好的保护你们,你看,这不就用上了?不必气馁,等本事大到足够用了,我也就不再往前跑了,到时你们全能追上我。”
“好没意思。”画影郁闷的嘀咕了一句,本想问下他化羽的经过,但这事得仔细询问,现在不是时候,遂回头望了一眼,有点不甘心的说道:“应该把他们的宝库给抢了,至少也该把太欲的宝库给抢了,他们都有不少宝物呢。”
朗星坏笑道:“我一出场就装了世外高人,若作出杀人夺宝的事就自降身份了,况且他们一直在拿两地之争说事,咱们就少给南靖洲拉点仇恨吧。”
画影明眸闪动,上一眼下一眼的认真打量着他。
“这么看我干什么?”朗星被她看得有点不自在了。
画影轻轻呼了口气,望着他道:“你不是装,你就是世外高人,高到让古源这等老怪都要低头,我现在清楚了,自己已经见到了修界的巅峰,再也不用心怀向往的去寻求世外高人了,而且这巅峰还是我看着长起来的,在修炼上有任何困扰只需把他拎过来让他给我解答就行了,我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运气竟然这么好,福气竟然这么大,修界之巅离自己如此之近,以前我觉得你是我的福星,现在才知道,你远不止福星那么简单。”
朗星被夸得有些尴尬,主要是画影的表情太认真了,他忙取出从焦念宝库中拿的那套制符器具丢给她,以玩笑的口吻道:“小爷本就是天纵之才,你们皆有眼无珠,总是把小爷的金玉良言当作歪理邪说,我可没少苦口婆心的教导你们,是你们太蠢笨,跟他们比起来,你算醒悟的比较早的了,这足以让你大受其益了。这是我无意间得来的,就给你留下了,我这师弟作得够瞧的了吧?但你可别因此又勾起制符的兴致了,还是把它当消遣就好。”
画影欣喜的查看着那套极品器具,好半天才收起来,抿嘴而笑道:“东西也还罢了,你能惦记着我比什么都强,我回去就把你自小到大说过的那些歪理邪说都细细的回想一遍,看看能不能找出些金玉良言。”
朗星哈哈而笑道:“小时候说的那些未必就对,你也不用费心劳神的去回想了,我把这些年参悟出的精要直接讲给你听就是了,简而言之就一句话——认认真真的去玩乐。”
画影露出又好笑又好气的表情,“你说能怪我们觉得你讲的都是歪理邪说吗?你可真是仗着没有师尊管教,这要是让你师尊听到,不气得大嘴巴子扇你才怪!”
朗星再次哈哈大笑,然后眼望远方,满怀思念的说道:“你错了,我的两个师尊都是有大智慧的,不管是哪一个,听了都不会训斥我,我现在特别想把自己悟出的道法讲给他们听,可惜……”
画影见勾起了他的伤心事,忙道:“会有机会的,不过你不是逗我玩呢吧,你悟出的道法真的是玩乐?”
朗星收拾起哀伤的情怀,一本正经的说道:“没逗你,回去后我细细给你讲,这几年在这边没少受苦吧?你的阅历太少了,听说你独自外出游历,我就一直在为你担心,最终还是出事了,以后再出来游历还是找人结伴而行吧。”
画影委屈的扁了扁小嘴,“太欲这混账太阴险了,我没能看出他包藏祸心,你说的对,不想承认也不行,我的阅历确实太少了,之前以为凭着自己的眼光不会吃亏上当,这次可是栽了个大跟头,我听你的,以后再出来会找人结伴同行。”
朗星见她如此乖顺,不由笑道:“还真把我当修界巅峰般言听计从了?我自己还经常吃亏上当呢,人心难测,唯有少些贪念才能少钻些圈套。”
画影神情有点不自然,她这次上当还真就是因为贪念。
朗星一看她这神情就明白了,遂不再多问的岔开话题道:“你之前说了一句极为明白的话,就是对太欲与六王妃作出的那个评判,扒开他们光鲜的外皮,他们果真就一个堪比癞蛤蟆,一个是丑八怪,可惜老天给六王妃的那副好皮囊了。”
画影用别有意味的眼神看着他问:“你饶过了了无垢,是因为你觉得她比六王妃强?你知道她有多卑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