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对峙,外面传来纷乱的脚步声,老管家高声道:“陛下!夜深,伯爵已经睡下。”
“滚开!”
撞门声激烈,女皇熏熏然道:“小清,给朕开门。”
二人对视一眼,奔向窗户,窗户下守卫着女皇护卫队,此情此景,必然解释不清。
苏孚踌躇时,黎清将她塞进水雾蒸腾的浴室。
隔着一层薄薄的磨砂玻璃,看不见外面人影,只能听见女皇醉意朦胧地说:“小宝贝,想我了没?”
黎清客气而恭谨道:“陛下,我们还没成婚。”
随即是黎清的惊呼。
“刺啦——”
是布料撕裂的声音:“工具我都带来啦,别故作清高,那一夜不是很骚吗?来,闻一闻。”
黎清哭求着拒绝,声线变了调,听不出是痛,还是爽。
女皇要他叫出来,他却死咬着嘴唇,知道求不得放过,就忍住不再出声。
一声又一声闷哼,卧室柔软的大床剧烈地震荡着。
苏孚几乎能想象到,那人被折辱的模样。
她眼眶通红,握紧拳头,想不管不顾冲出去,也真这么做了。
回过神,她已拔枪出来,冲到床前。
女皇正搞得尽兴,加上酒气上头,并没发现。
倒是正对这边的黎清,第一眼就见到了苏孚,他双眸含泪,不断冲她摇着头。
时机未到,时机未到。
意气用事,只能让事态变得复杂,更失去已知剧情的先机。
可那是他啊,是唯一被她放在心尖上的人。
苏孚咬紧牙,抖着手,举起枪,对准女皇。
黎清骤然猛烈挣扎,并哭叫出来:“不要!”
女皇嘿嘿一笑,痴迷地亲吻他的侧脸。
秋风灌进卧室,苏孚清醒几分,从兜里掏出特制的麻醉剂,一针扎在女皇后颈。
女皇扑倒在床上,黎清浑身打着冷战,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他肌肤瓷白,布满吻痕,愈发扎眼。
苏孚喉咙哽咽一声,给他盖上薄被,抱住他:“黎清,我带你走吧。”
浓郁的蔷薇花香渐渐消散,黎清冷静下来,推开苏孚,声色是房事过后,特有的柔媚:“二殿下,您太冲动了。陛下醒来,要怎么解释?”
“不必解释,我们一起走。”
黎清忽然笑开:“我是发得什么疯,才会不要后位,和你一起去做乱臣贼子,过亡命天涯的苦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