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丽急忙爬向玉瑶尸身处,果然袖口中还有另一颗药丸。
“终于是看到婕妤面色有变了,可真着实不易呀。”
“本宫只以为你们会伸手,却没想到手过于长,本宫的女儿岂容你们来算计!”
柠溪自认为是有善心,但她从不过度从善。
刚刚面对玉瑶的那点子不忍之心,在面对李婉丽时却是消耗殆尽。
柠溪吩咐一旁的宫人,“喂下去吧。”
“玉贵人比你看着要通透一些,一心求死是死的痛快,而你理应多受些折磨吧。”
在知晓有人算计到自己女儿头上,柠溪就做好了两手准备,毒药有了,那解药自然慢慢研制出来了,不过可惜了没用上,倒是毒药没浪费。
柠溪看着被宫人拖下去的李婉丽,揉了揉眉心。
“你也该去向皇上汇报了。”柠溪指了指跪在玉瑶身边的婢女说道。
那宫女见身份明示,站起身恭敬地对着柠溪福了福身,“娘娘,奴婢差人来打扫宫殿。”
“等一下,她要送去何处?”
宫女站定回身,拱手回道:“全凭娘娘做主。”
全凭她做主,若她没有出声询问呢,也是,“吩咐人去宫外寻个风水好的地方埋了吧。”
“是。”
玉瑶身上被覆上一层白色,另进来两个太监抬着悄然送出了宫外。
等人都散去,几名宫人从善如流的端着水盆抹布主殿一时间忙碌。
茯苓近前去服侍自家主子,语气中夹杂些心疼,“主子近些日子颇为费神了。”
“不过是为皇上分忧几分罢了,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只贤妃那里~怕是皇上不愿意处置吧。”
柠溪察觉到这个男人并非她曾研读过的一些古书记载的帝王那般冷酷无情,他对于后宫的女人,也并非后宫的所有女人,毕竟今天他全力放权让自己处理的这两位就没有看出他的不忍之心。
看来这后宫女人应该只贤妃一人,他不忍痛下杀手。
一忍再忍,女人多情不好,男人情思多了未免也不太妙。
柠溪越想越觉得呼吸急促,心里怕是醋了几分也有,暗自不忍吐槽却是十分。
“皇上大概因为另立中宫一事,对贤妃娘娘颇为愧疚。”
茯苓是宫中的老人,历经两朝君主,对于前朝后宫之事想来多有耳闻。
另立中宫,当初陈家邀功,邀的还是她父亲的功劳呢!
柠溪讶异,自古无情帝王家,怎么叫她贪上了如此重情重义的皇帝呀。
自古政权相斗从来不会是和平,无论哪一方成功势必都会是血流不止。萧承衍以身为棋,对于百姓而言他是好皇帝,但对于那些手握重权的大臣们而言却是觉得他好受摆布。
然而谁曾想棋逢对手,没有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棋子为谁,而观棋者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