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洛乾提到木诚安(shēn)边那个黑衣女人很可能就是丰与陶。
明霜还没来得及问他是如何知道丰与陶的,洛乾就把小黎叫了出来。
就在洛乾离开栖霞山的那天,他就让小黎藏进了自己的衣袖,前提是绸包产生了对鬼怪的排斥。
小黎以姐妹之间的联系感应到姐姐就在栖霞山上,就算到了栖霞县,她都没在城里感应到姐姐的气息。
虽说洛乾向林华端保证过自己不乱说那件事,他也确实做到了守口如瓶。
这一次,他只不过是正襟危坐地给明霜讲了一遍小苦化为尸修的事(qg)。
“明霜,你一直在周围盯着山上的动静,难道就没注意到这家伙?”
明霜想起自己风餐露宿的孤苦盯梢生活,愤愤道:“我总不可能不眠不休一直撑开眼睛看着吧?我视力好,也不可能看这么远吧!”
如今他脸上都是雨后(chun)笋般冒出的胡茬,还有风雨刻过的沧桑。
洛乾知道这就是(ri)晒雨淋的后果,更何况是在山中过着野人般的生活。
“师兄,不生气不生气。现在的关键点就是要捋捋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qg)。栖霞山有绥邪场,咱们肯定是上不去了的……”
小黎打断道:“可是我姐姐还在上面。”
洛乾朝她挥挥手,指了指走廊的花盆,“小黎,你先去休息吧。”
小黎飘到他(shēn)边,惨白一张脸漾开一抹笑容,“洛哥哥,你把袖子里的东西给我呀!”
这个小女孩的声音害他起了一(shēn)鸡皮疙瘩,尤其是这声“洛哥哥”,怎么听怎么别扭。
明霜盯着他,小黎也盯着他。他袖子里有什么东西!
“要两袖清风吗?”洛乾从容地从一只袖子里取出一个小小的草扎人。
“这是啥?”
洛乾瞬间不淡定了。
他什么时候有这种东西了?“等等,小黎,这个是……”
“云姐姐给我扎的,再过几天,我就可以借它附(shēn)啦!”小黎捧着草扎人欢欢喜喜地飘到了花盆边,嘴里念了句“夏花瘦都不拉手”就变成一个光点钻了进去。
“两袖清风?”
洛乾挥手把明霜按到桌子边坐下,强行打掉了他的疑惑。
“我们现在可以肯定,林华端带一个尸修上去是有意为之的。联系前前后后的事(qg),江都客栈跟姓陈的那老头应该是联手布了一个针对吴沂的局……”
“吴沂长老是你爹。”
“别打岔!”
明霜撇撇嘴,他从未见过如此不重孝道之人。
洛乾抛出问题:“可问题是现在吴沂没事啊!为什么他会没事呢?”
“难道你希望他有事?”
“不,我……”他忽然发现与明霜商量事(qg)实在没有效率,“我直说了吧,我认为,他们的计划失败了。”
“失败了?可是师妹现在去了元剑道,你也知道那天她受伤了,你知道的该比我更清楚。我倒觉得,说不定他们是对付不了吴沂而去拿师妹出气呢?”
“是吴沂长老。”
“别打岔!”话一出口,明霜就有些不自然地咳了两声,“木诚安……就是(y)险!要不是我上不了山,哪里有他这般蹬鼻子上脸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