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岑鸢,则在他的作息表之外。
不管是工作,还是私生活,她都不在他的规划范围。
是个可有可无的角色。
最近可能是因为公司事情有点多,所以他睡的也比平时要晚。
何婶每天晚上都会给他煮一杯咖啡。
商滕只喝手磨的,不加糖,不加奶。
岑鸢有时候闻到那股味道了,都会觉得嘴巴发苦。
她喝不惯咖啡,太苦了。
岑鸢觉得,人生都已经过的那么苦了,就没必要在食物方面再去为难自己。
三楼旁边有个空房间,是她专门腾出来做自己的工作室的。
她把版纸铺开,画粉笔沿着打版尺画出轮廓来。
这件衣服并不复杂,打版花费的时间也不会太长。
灯有点暗了,她调节了下灯光的亮度,然后专注的把每一条线画好。
完成好这一切后,她又开始用色卡一一比对合适的布料。
腰上的部分需要用到麂皮,但最近布料市场这个颜色的麂皮比较少,得提前过去预定才行。
门外有人敲门,是何婶的声音:“小鸢,你在里面吗?”
“在的。”她轻声应道,放下色卡起身,过去把门打开。
“怎么了?”
何婶笑了笑:“没什么,就是先生让你过去一趟,估计是有什么事找你。”
岑鸢愣了会。
商滕工作的时候最不喜有人打扰。
这种主动叫她过去的,还是头一回。
岑鸢点头应声:“我把东西收拾好就过去。”
何婶走后,岑鸢重新折返回房间里,把东西一一整理好,然后才下楼。
书房门是虚掩的,但岑鸢还是礼貌的敲了敲门。
商滕没说话,眼镜摘了,放在一旁,脸上略显倦怠,眼底有血丝。
岑鸢走过去:“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商滕抬眸看她一眼,微侧转椅,让她坐到他的腿上。
书房里的灯光很亮,他只穿了件简单的白衬衣,隐约可见小臂的肌肉线条。
领带不知道什么时候抽走了,甚至连领扣都解了两颗,微敞着。
商滕在家里不爱打领带,可能是觉得在外面被伪装束缚的久了,所以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喘息的机会。
这样的他,散漫,随性,又带了几分诱惑。
和平时禁欲矜贵的他不太一样。
岑鸢听话的坐了过去。
商滕的手环住她的腰,下巴顺势埋在颈窝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