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滕看着被摁亮的按钮,上面的七很显眼:“没有。”
岑鸢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我锅里煮了饭,你要是不介意的话”
她话还说完,就被商滕打断了:“我不介意。”
表现的过于积极了一点。
看来是真饿了啊,岑鸢笑了笑:“那就一起吃吧。”
她一个人吃饭,东西做的都很简单,西红柿炒鸡蛋,清炒土豆丝,还有一盘外面买的熟食,简单的加热了一下。
她盛了饭出来,给商滕盛的那碗是特地压实过的。
“你最近工作忙,不必每天往我这里跑的。”
她和商滕在一起这么久,对他的工作还算了解。
以往每到这个时候,他都是住在酒店不回来的。
酒店离公司近,十分钟的车程。
如果是回来,最少一个多小时,他是个懂得把自己的时间最大合理化的。
所以干脆直接住在酒店,偶尔回来。
商滕握着筷子,突然想到了商凛和陈默北。
陈默北是在生完孩子以后,因为和商凛异国,再加上他的冷暴力而染上产后抑郁的。
很多时候他也会想,自己也挺混蛋的。
因为觉得这是一场没有感情的婚姻,所以并打算投入过多的感情,他对她,又比商凛对陈默北好多少呢。
『性』质都一样。
岑鸢见他不动了,以为是嫌饭菜不合胃口:“我再去给你炒点味重的菜?”
她喜欢的都是些清淡的,怕商滕是吃不习惯。
他摇了摇头,声音沙哑:“岑鸢。”
“嗯?”
“我以前对你做的那些,你恨过我吗?或者,有没有一点怨。”
他其实是希望岑鸢怨他的,他可以改,也可以弥补。
无论她让自己做什么都可以的。
岑鸢先是一懵,理解了他话里的意思,然后摇头笑笑:“没什么的。”
捧到一半的心脏像是瓷化了一样,摔在地上,七零八碎。
商滕手肘撑着桌面,漆黑的眸,盯着吊灯的流苏。
岑鸢爱洁,吊灯应该也是天天擦,半点灰尘也看不见。
商滕从小就很自负,『性』格恶劣。和岑鸢在一起后,他其实没有把她当成是自己的妻子。
他只觉得二人是合作关系,他给她父亲的公司带去投资,完善他的资金链,她顶着他老婆的头衔在他身边。
如果是在以前,可能他仍旧不会觉得自己哪里错了。
本『性』太难改变。
所以当感情刚生出点苗头,他强迫自己掐灭。
那个时候岑鸢决心要从他身边离开了,他做不出低声下气挽留别人的事。
直到感情越发强烈,藏不住了,他才开始难过。
尤其是当他想起,岑鸢接过血友症的检查结果时,他应该还在喝酒应酬。
那个时候,她的
天应该塌了一半吧,可没人给她撑着。
内疚与悔恨如同血『液』流向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