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也知道,烧的那些纸钱去世的人是用不到的。
但这也算是一种寄托吧。
或是在以另一种方式告诉他,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人记住他的。
人的一生有三次死亡,□□死亡和葬礼,而第三次,则是在他被世人所遗忘的时候。
纪丞没有他父亲的丰功伟绩,做不到被人们所牢记。他只是一个籍籍无名的高中生,在风华正茂的年纪离开。
电话挂断以后,岑鸢又坐着发了会呆,饼干像是察觉到她的坏心情了一样,也不闹腾了,乖巧且温顺的趴在她身旁,无声陪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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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场雨下的太大太久,范围面也广,覆盖了整个寻城,连郊区也没能幸免。
商滕站在外面抽烟,走廊很长,雨水顺着黛瓦往下落。
他微抬下颚,喉结上下滚动,有些烦躁的抓了抓额发。
他实在是讨厌下雨天。
书房内传来男人的暴怒声,因为生病而有些中气不足。
过了大概十来分钟,门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面容清俊的男人。
他慢条斯理的把衣领扶正,左边脸颊很肿,巴掌印若隐若现。
他笑容温和的问商滕:“去吃饭吗?”
后者微不可察的皱了下眉。
注意到他的视线了,商凛『摸』了『摸』自己的左脸:“是有点疼,可能会耽误吃饭,但用右边咬应该没事。”
商滕绕过他进了客厅。
背影冷漠。
商凛叹了口气,仍旧在笑。
好像,还在生他的气呢。
商凛很久没回来了,对于这个多年不见的大儿子,纪澜有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忙着让厨房去准备些他爱吃的饭菜。
商滕穿上外套准备离开。
佣人去酒窖拿了瓶红酒,纪澜刚接过来,见商滕要走,急忙追过去:“你哥难得回来一趟,我们一家人好久没有在一起吃过饭了。”
“没必要。”
他说话的语气冷漠,显出几分不近人情。
商凛走过来:“阿滕,你是不是还在恨我?”
他深知自己之前做过很多对不起他的事,商滕是他的弟弟,他当然爱他,但这并不影响其他情绪滋生。
譬如嫉妒。
人一旦开始嫉妒,就会变得面目可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