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鸢给他泡了咖啡,知道商滕不爱喝茶,所以特地准备的。
刚结婚没多久的时候,岑鸢给他泡过茶。
她很会泡茶,除了会做点衣服之外,大概也就只剩下泡茶这一个优点了。
她很用心的给他泡了第一杯茶,商滕只看了一眼,和她道过谢,便再没碰过那杯茶。
等岑鸢再次去书房的时候,那杯茶依旧保持原样。
那次之后,岑鸢便再也没有给他泡过茶了。
不是觉得自已的心意被辜负了,心灰意冷,而是觉得,既然对方不喜欢,那就没必要让对方困扰。
商滕喝咖啡习惯了什么都不加,咖啡豆的醇香,以及刺激味蕾的苦涩。
岑鸢喝不惯,太苦了。
“洗手间的凳子不好踩,有点滑,你用这个吧。”
她从客厅里拿了个小木凳进去,却发现以商滕的身高,根本不需要踩凳子。
只要伸手,就可以碰到了。
很奇妙不是吗,三年前那个连她泡的茶都不碰一下的人,现在居然屈尊降贵的给她换灯泡。
岑鸢没有打扰他,把手上刚冲泡的咖啡放在桌上。
走到门口处,她又停下,折返回来,轻声问他:“我去扔个垃圾,需要我带点什么回来吗?”
同样轻缓的语气,从洗手间的方向传出:“不用。”
分明是低沉的声线,却一点不显凌厉。
若是熟识他的人听到了,肯定会讶异,包括岑鸢。
傲慢冷漠、高高在上的商滕,原来也是会有这样的一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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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鸢下了楼,把垃圾扔了。
正当她准备进去的时候,视线的余光无意中瞥见,躲在香樟树后的林斯年。
他好像忽略了自已的肩宽,以为细窄的香樟树干能完全把自已给遮挡住。
岑鸢无奈轻笑,走过去。
林斯年下意识的就要转身离开,岑鸢叫住他:“林斯年。”
普普通通的三个字,却如同藤蔓一样,丝丝绕绕的缠住他的步伐。
他走不动了,在那里站定。
岑鸢走过去,问他:“来多久了?”
有些日子没见了,他好像又长高了点,头发剪短,五官越发明晰,介于少年与男人之间的那点特质。
青涩糅杂着成熟,是一种,无法用文
字形容的气质。
稚嫩有,感性也有。
“没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