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内心两条宽条泪,小心翼翼地吃着青菜兑米饭。
等一群人吃完饭,桌上以方天曜为中心的这半边桌上杯盘狼藉,汤汁乱洒。另一边黑衣男人这里倒是吃得文雅,只是饭菜也吃得干干净净的,一粒米都没剩下,这点倒是和那边差不多。
吃饱喝足之后,吃饭时的轻松气氛顿时消散,黑衣人又重新摆回了之前那一副生人勿近的姿势,就好像刚刚那一副得肺癌样儿的不是他一样。
heitui。
朝云≈了尘≈齐端:呵,虚伪。
方天曜脑回路大概和正常人是反方向吧,看到黑衣男人这样的反应他反倒觉出点“哎呦这人挺好的呀,只吃青菜也不抢肉,嗯,好像真挺好”的意思来。
这么一想,之前对这人产生的敌意基本就退了个干净,方天曜又露出他的招牌笑容,灿烂又傻气。
“我叫方天曜,”他挨个指人介绍,“这是了尘,老七,朝云。”
说完,他又看向对面的人,问道:“你叫什么?”
还不等那人回答或拒绝,齐端就突
然叫停了。
“等会儿等会儿——”
齐端睁大眼睛,指着自己的手不可置信地晃了两下:“我什么时候成老妻了?不是,这老妻是个什么鬼?我什么改姓的我怎么不知道呢?”
方天曜诶?了一声:“我好像确实没和你说过哈,因为这是我刚改的。”
瞧瞧,看看,好家伙,这话里话外有一丁点悔改的意思吗?
齐端差点就要撸袖子了,方天曜忽然眼疾手快一把,直接把他的胳膊给按下去了。
“那什么,我说的是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的那个七,没给你改姓,我又不是你那啥,咋可能给你改姓呢?老七多好?好听又好记,难道不好吗?”
问最后一句的时候,方天曜的语气莫名有点弱,还用他那双卡姿兰大眼睛扑朔朔地盯着他看,这么一组合,忽然就有种委屈巴巴的感觉。齐端忽然觉得太阳穴那块的血液扑腾得厉害,都快从血管里窜出来了。
我去,他都服了,方天曜是真觉得好听,也在特别认真地征询他的意见。
难道不好吗?
好个猴子哦。
齐端抿唇,微笑,点头:“好,特别好。”
他现在明白方天曜是咋当上这个店长的了,就这样的,谁能狠下心拒绝他?
了尘在一旁喝着茶水,悠哉悠哉地补刀:“起码比大灰二灰好听多了。”
师傅说:做僧要知足。
经他一提醒,齐端左右眼皮同时跳了跳,想想看,方天曜如果叫他三灰的话。
以后他和大灰二灰依次坐一排。
方天曜:“大灰。”
大灰咧嘴:“吼!”
方天曜:“二灰。”
二灰呲牙:“吼吼!”
然后,方天曜又叫:“三灰啊。”
??他是不是要表演一个胸口碎大石然后喊个“吼吼吼”?
一想到这一幕,齐端就打了个寒颤,感觉满胳膊都是鸡皮疙瘩。
嗯,没错,人要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