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窝藏杀人凶手,按律当罚。”
“杀人凶手?”方天曜惊讶地眨眨眼,“谁?谁窝藏谁了?”
男人只当他是伪装:“宋朝云,此女手上犯了五六条人命。”
“诶?”方天曜两条腿在空中晃了晃,看起来有点惊讶,又不怎么惊讶,“朝云杀人,那肯定是对方的问题啊。朝云虽然玩毒,但她心地很善良的,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杀人,你没把他们怎么样吧?”
最后一句,方天曜语气忽然一转,稍稍俯下身,看向下面的人。
男人微愣了下,而后目光忽然泛起凌冽的冷意:“你果然知道!”
“知道什
么?”方天曜歪歪脑袋,不明白他在说个啥,“我师父说了,要用心去看人,而不是用眼睛,你出招虽然凶狠,但却没有杀意;朝云出手狠毒,但也只是点到为止,可见你们都心地善良,并不是滥杀之人。”
“我这么理解,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听到这番话,男人眼里情绪几端变化,幽深复杂地翻涌着,方天曜没看懂。
大灰二灰站在他头顶的树枝上啃桃看戏,有时候你招我一下,我怼你一下,然后笑出猴叫。
方天曜把剑插回剑鞘,轻灵地从树上跳了下去。
“你想明白没有呢?我饿了半天了,你得快点把我的朋友们放回来了。”方天曜揉了揉瘪下去的肚子,语气有点委屈巴巴的,“有什么事儿不能吃完饭再说吗?要不你先把人放回来,等大家一起吃完午饭之后再审这件事呗。”
男人眼角似是跳了一下,暗自琢磨半晌,然后把刀插回去,下了决定:“等着。”
说完,他就跃上了墙头,脚下再一跃,很快便没了影子。
头上有捋灰毛的二灰朝他扔下来一个大桃子,方天曜伸手接住,狠狠咬了一大口之后才语字含糊着吐槽:“之前又打又劝的也没看他松动,一说起吃饭倒是毫不犹豫地放人了……”
说着说着,他咀嚼的动作又是一顿,眼底忽然浮现出满满的警惕:这人该不会抢他的饭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方天曜顿时气恼,咔嚓一声咬下一口桃,那力道,大的像是咬下的是用刀男人的脖颈一样。
其心可诛。
师傅和爹爹是这么教的吧?
嗯,应该是。
太过分了!
远在苍耳山竹屋门前钓鱼的两个老男人齐齐打了个喷嚏。
“阿嚏——”
鱼竿晃动,湖面下刚要试探着游过来的鱼被这一惊急忙散了,水波荡漾,经久不息。
李俞揉了揉鼻子,嘟囔着:“不知道小天曜现在到哪儿了,找没找到落脚的地方呢。”
方朝海盘腿而坐,鱼竿被懒散地卡在面前,正撕啃着一个香喷喷的鸡腿,时不时再来口小酒,那叫一个香啊!
“那小子傻人有傻福,你担心个啥,说不定他现在正吃着鸡腿过着美着呢。”
李俞嫌弃地翻了个白眼:“要
不是你这幅吃相,我真怀疑小天曜是不是你亲儿子。”
爹矬矬一个,儿子也就这么一个,可不是得挫到小天曜身上了?
唉,这智商要是能不遗传就好了,后天教,那多好。
省的这徒弟一出去,外人一问:“你师父是谁啊?”,傻徒弟傻呵呵地说:“我师父是李俞。”“李俞?呦,南通剑啊?小哥武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