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容妗:“……”她收回沈炽无辜这句话。
月色幽幽,叶漉与她说了许多当年的事,有公主的计谋,有当年的战况,有宁王的身份,说到最后,打了个呵欠,抬头看了看天道:“天色不早了,有人还在等我回去呢,你自便吧,小季子。”
说完,便转身迈着脚步悠悠远去。
季容妗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多谢你来告诉我这些……叶姐姐。”
叶漉身形一顿,
()轻笑了一声,只摆了摆手,脚步未曾停留:“知道了,小季子。”
夜色浓重,公主府内。
沈竹绾坐在桌前,借着烛火仔细看着手中的东西,不时动着手绣着什么。
忽然,没有预告的,紧闭着的门被推开,手中的针刺破了手,沈竹绾蹙眉抬眸,便看见本不该回来的人此时正站在门口怔愣地看着她。
沈竹绾下意识想将手中绣着的东西藏起,少女却三两步走到她面前,小心捧起她的手道歉:“对不起,我该让金喜先通禀的。”
她说着,小心地取出手帕将那血迹擦去,又轻轻包裹住。
沈竹绾被她握着手,目光却扫了眼桌上未绣完的东西,她不安地动了动手,问:“你怎的回来了?”
季容妗一顿,这才看见她面上难得的有几分窘迫,目光一转,便知晓她为何这般了。
她面前的桌上放着一只未绣完的香囊,烛火静静跃动,季容妗心头有些酸软,又觉有几分好笑。堂堂公主殿下,绣香囊竟在晚上偷偷摸摸地绣。
只是看见她手上不止一个的针孔时,又笑不出来了。
沈竹绾看少女逐渐没有笑意的双眸,正欲问她怎么了,便忽然被眼前人用力抱在了怀中,力度之大,两人几乎紧密相贴。
沈竹绾感受到她情绪的不对,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温声问着:“阿妗,发生什么了?”
季容妗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抱着她,脑海里回想起叶漉与她说的话,沈竹绾从始至终都有顾及过她的感受,只是她从未给过沈竹绾解释的机会。
“对不起。”沈竹绾听着少女在她耳旁轻哽道:“我应该多信任你一些的,无论是何平安还是季太傅,我应该再多相信你一点的。”
若是她肯多听她一句解释,也不会就此远走女皇国三年,让沈竹绾受了那么多伤,感受过那么多痛。
沈竹绾心头一动,大抵知晓她从何处得知这些消息了。
少女的轻哽让她心中也跟着一并堵得慌,她轻轻抱着少女,在她耳畔道:“不怪你,阿妗,怪我,若不是我欺瞒你在先,也不会让你对我失了信任。”
女人恳切的话语落在耳旁,季容妗眼底的泪滚落下来,她闭了闭眼,心脏抽痛着,她分明知晓她自深宫而出,凡是记于心缄于口才是正常的,又为何一直汲汲于让她对自己坦白一事。
季容妗摇摇头,道:“绾绾,我分明知晓你身处之位应当谨言慎行,却始终没有对你足够信任。”
她哽咽出声时,被女人轻轻推开。
沈竹绾捧着她的脸,温柔又心疼地擦去她脸上的泪珠,道:“阿妗,怪我一直不肯与你说才是。当年在镇楚城,我无数次后悔当时急匆匆离去的决定,让那场争吵成了我们离别的最后一面,我甚至因此迁怒炽儿,可后来我才明白,我对他的迁怒何尝不是对我自己的痛恨。”
“我恨我自己为什么没有将你带回来,恨我对你比对炽儿终究少了些关心,更恨我有那么多次可以开口的机会,却始终选择了沉默。”她将少女脸上的泪擦去,与她额头相贴:“阿妗,我应该早点明白的,爱人之间不应有欺骗和隐瞒,哪怕打着为对方好的旗号。”
季容妗的咬着唇泪如雨下,她看着女人近在咫尺的容颜,抬首吻了上去。
咸湿的泪珠在口中弥散,季容妗将女人抱到床上,彼此之间情意弥漫,无需多言一切水到渠成。
破碎的呻吟在耳边响起,季容妗看着女人散乱的乌发,眼底的水痕,俯身在她耳边道:“绾绾,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回应她的,是女人愉悦到极致时喷薄而出的潮热。
她颤着声音,浓烈的爱意浸湿眼角,她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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