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被她的怒火冲的一怔,缓缓回想了一下,才发现,当时何栗的确与她说过,绑了皇帝乳娘的女儿,意图借此来威胁皇帝的乳娘做事。
只是谁能想到,皇帝的乳娘竟然就是她当年的丫鬟。
宁王目光闪动,有几分不自在,道:“那是何栗做的事,我不知情,更何况,当时你也没告诉我,你娘就是皇帝的乳娘,绑来的那丫头就是你妹妹。”
叶漉皮笑肉不笑道:“现在宁王知晓了又怎样,不还是要怀疑我们母女二人。”
她瞥了眼座位上的女子,转身往外走去:“既然宁王不肯信任我,那么也罢,我会独自将我娘从皇宫救出来。”
说着,便抬脚往门外走去。
宁王沉声叫住她:“等一下。”
叶漉停住脚步,侧过眸子。
“此事我知晓了,我会尽力帮助你,不过发兵一事,还得等上一等。”宁王眸中闪过些思索:“我得先通知一下楚国那边。”
叶漉抿了抿唇,道:“好,那我最后再信殿下一次。”
出了宁王府,叶漉深深出了一口气。
脑子里不由得回想起先前沈竹绾与她说的话,当时她全盘托出自己的身份后,将有关宁王的事也与公主说了,之后,公主也告诉了她一件惊人的事。
机缘巧合,当年南宫恙身边的小丫鬟并没有死,而是进了皇宫,还成了陛下的乳娘——芸娘。
从晚宴过后,沈竹绾便开始留心芸娘的举动,直到某一日发现她有些习惯是楚国那边才会有的,一番调查之下,不仅拿到了那枚玉佩,还从芸娘口中得知了她的身份。
利用这个身份,沈竹绾很快便设计了逐步取信宁王的一系列事情。
当时叶漉还在想,为何沈竹绾不一开始就让她说出芸娘没有死的事,但结合如今看来,若是她一开始就说出这件事,以宁王的性子,自然不会太过相信。
但经过这一系列的事情后,她再做出一副迫不得已,为了母亲安危而将这个消息说出的样子,宁王即便再多疑,也该信了。
沈竹绾这个女人,将人心算计的明明白白。从江南水患时起,她便在做局,如今局已快成,即便自己与她合作,也不知晓全部的情况,只能等着最后结果,从而推测一些过程。
季容妗消沉了好几日,林将军也很贴心地给她放了几日假,没叫任何人去打扰。
时间一长,军营里和季容妗关系近点的人,都知道她最近情绪不好,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这是季容
()妗待在帐篷里没有出门的第二日(),训练完后?[((),苟活难能有点空闲时间,便叫了迟猴和大伙一起,准备去探望探望季容妗。
一群人步子刚迈开,便被林长存叫住了。
他看着这群人,问道:“你们这是去哪?”
苟活摸摸头,呲着白牙笑道:“我们去看看季大人,这么些日子没有与她过招,实在手痒。”
话音刚落,先前还漫不经心擦着汗的林长存,忽然皱眉将手中的擦汗布往几人身上一扔,道:“你们就这样去?”
他的目光落在几人赤条条的上半身上,道:“衣服穿好。”
一群大汉面面相觑,从头上拿下林长存扔过来的衣裳,瞪眼道:“这,都是男子,穿与不穿又有什么区别?”
林长存瞪了他一眼,烦躁地转开头道:“算了,别去了,她这些日子心情不好。”
几个大汉脸上写满了疑惑。
苟活与他们不同,他是个心思玲珑的,一直做林长存的亲兵,对他也更了解一些。
他想到从一开始季大人进军营时,小将军对她分明还有些若有若无的敌意,但后来,许是并肩作战的时间长了,小将军对她倒没有一开始的敌意了。
甚至最近两个月总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有那么几天,苟活看见,林小将军还曾偷偷摸摸地减少季大人的训练量。
这两日更是,时不时还会让厨房给季大人开个小灶,甚至还知道她心情不好。
不对啊,这他是怎么知道的?
苟活不知哪根筋一跳,忽然瞪大眼睛,我勒个去,林小将军不会喜欢季大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