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
犹豫着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又听沈竹绾悠悠道:“本宫又不是没看过。”
季容妗脑海里瞬间便想起了浴池的一幕,她醉酒后做的那件事,是她每逢想起都会想要找个地缝将自己埋进去的程度。
那是喝醉了,现在还清醒着,这能一样吗?
趁着季容妗犯傻发愣之际,沈竹绾干脆利落地褪去了她身上最后一件衣服。
雪白的身体骤然出现在她眼前,沈竹绾的目光不自觉从上往下游移,又在半空被人拦截。
季容妗捂住她的眼,一咬牙,快速伸手褪去沈竹绾最后一件里衣。
然而手刚搭上,便被人拍开,连带着捂住人视线的手也落了空。
季容妗惊呼之下捂住自己:“公主你!”
怎么会有如此不守武德之人!
沈不守武德显然没那个自觉,慢悠悠地从上往下打量着她,最后视线缓缓落在她的胸前的白布上。
季容妗已然背过身去,气得咬牙切齿:“公主你不守信用!”
“本宫又没答应驸马,何来不守信用之说。”
季容妗:“……”仔细想想,好像还真是!
更气了!
她抱着自己快速蹲下,伸出右手开始捡自己掉落的那件里衣,轻轻扯了一下,没扯动。
扭头一看,沈竹绾正用脚踩着那里衣,唇角带笑地瞧着她。
那模样,和偷了腥的狐狸没什么区别。
季容妗气得差点笑出声来,索性也不躲了,带着一腔被欺骗的怒火站起身,将人扑到了床上。
女人的里衣成功乱了几分,领口也因此松开,露出一片白皙细腻的肌肤。
季容妗恶狠狠地瞧着她,伸手搭在她的里衣领口:“公主真是太坏了!”
沈竹绾仰面躺着,抬手制止季容妗的动作,目光显得有几分漫不经心,悠悠道:“本宫未曾许诺过,是驸马先入为主了。”
季容妗反握住公主大人的手,又被她挣脱。
沈竹绾与她对视着,意有所指:“驸马与本宫坦诚相见了,本宫才好与驸马坦诚相见。”
季容妗正欲说自己已经空空荡荡了,话到口中,又在沈竹绾的目光中逐渐销声,她说的似乎不是这种意义上的坦诚相见。
一颗心猛地跳了两下,季容妗这才明白,沈竹挖从一开始便在给她设套,一直到眼下这样的境地,才悠悠说出
()自己的真实目的。
她瞧着身下的女人,很快便反应过来,公主大人许是知道她最近的动作,但是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应当也还不知晓何平安的身份,否则便不会是眼下这个态度。
她轻叹了一口气,斟酌着说了些能说的:“在江南时,我无意得知何平安在何府生活的并不好,想必公主大人也知道些,她想逃离何家,我便准备帮公主收拾一番何大人,顺带着帮一回她。”
季容妗说完,有些无奈道:“公主,臣已经坦诚相见了,所以公主会对臣坦诚相见吗?”
沈竹绾不知在想些什么,轻淡抬眼瞥她,一语双关道:“该让驸马知道的,本宫自然会让驸马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