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竹绾神色从容,忽然抬眸看向门口处,淡淡开口:“师傅。”
肩上的压力瞬间消失,红裙女子立马变幻了副嘴脸,转身笑得谄媚:“师傅您来啦~”
一转头,门口空空如也,再扭头一看,白裙女子早已离自己八丈远。
洛阮:“……”
她目光幽怨地看向沈竹绾,嗔道:“师妹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
说着,撩起自己的衣袖伤心地抹了抹眼,又往沈竹绾面前凑:“分明小时候还会软软地喊师姐抱抱师姐亲亲,长大便连碰也不让我碰,真是让师姐心寒。”
沈竹绾挥袖将凑过来的女人推远,看她:“师傅呢?”
红衣女子见沈竹绾不理她,又提到了那个女人,便冷哼了一声:“不知道,兴许又去祭拜她那个白月光去了罢。”
沈竹绾眼底划过些奇异的光:“已经过去多少年了,师姐还没有得手。”
洛阮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师妹,你还真是会往师姐心上捅刀子啊,那个女人的心像在集市杀了二十年的鱼一样冷,一点不懂怜香惜玉,算了不说她了。”
女人话音一转,目光滴溜溜地看向她:“师妹,听说你最近有些难处?要不要师姐帮忙差书给我那妹妹写封信,帮你个忙啊~”
沈竹绾悠悠看着面前的女子:“不用,女皇陛下不会理你。”
洛阮原本是女皇国第一顺位人,只可惜,一心扑在她师傅上,执意与前任女皇陛下断绝关系,这便导致了,原本该由她继承的皇位,落到了她妹妹头上。
她那妹妹是个病秧子又生性闲适,一封信送回去或许好处捞不到,鸽子反倒会被炖了。
“谁说的?”洛阮柳眉一竖:“我好歹还是她姐姐。”
沈竹绾但笑不语。
洛阮冷哼一声:“不信是吧,我这就差书过去,不就是一点粮食吗,我女皇国给的起。”
沈竹绾眸底划过些笑意:“那便麻烦师姐了。”
至此,洛阮终于明白自己掉入了这个女人的圈套。
她长叹一声,幽幽地看向沈竹绾:“师妹可真是一如既往地……心黑。”
沈竹绾不置可否:“纸笔已经备好。”
瞧着那女人翩然离去的背影,洛阮泄了气认命跟上。
季容妗这一等,便等到了半夜。
花满楼客人仍旧很多,猜谜活动却已经结束了。
天字一号包厢,谢林鸢满脸心痛地看着到手的钱被分去三成,见到老乡的喜悦也在此刻消散了三成。
季容妗捏着手中的钱却并没有收到怀中,而是好笑地看着她,问道:“你来这里多长时间了?”
谢林鸢目光往她手中压着的银票看了看:“大概一
()年多点吧。”
那就是比她还早。
“为何要从女皇国逃出来?”季容妗不动声色地点了点银票问她。
谢林鸢直勾勾地看着那银票,口中回着:“嗐,你也知道,我是女皇国国师,可国师这个职业,说白了就是老神棍,我虽然有研究过一点皮毛,但显然,在占卜方面不够用,所以趁着没被揭穿,就跑了。”
“哦——”季容妗拿起银票,数了三分之一用两根手指压着往前递了递:“所以穿越过来第一时间不跑,过了一年才跑?”
谎言被揭穿,谢林鸢眼神飘忽,伸手要去拿那递出来的银票。
季容妗默默摁住,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