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楠语正要躺下,却瞧见身边的人忽然拿着弓站了起来:“我再练会。”
江楠语伸手拽过一个草塞嘴里,闭上眼睛假装听不见:“……啊,你去吧。”
过了许久,没人理她。
江楠语偷偷睁开眼眯了条缝,见那人真的又爬到了马上开始练习,才“呸”地一口将草吐出,眯着眼瞧着那道蓝衣身影,自言自语:“有古怪……”
又过了半个时辰,季容妗的准头逐渐有所提升。
江楠语瞧着,马上的“少年”神色认真,拉弓射箭的动作利落干脆,因不间断的练习额头出了细密的汗,只是她全然不顾,明亮的漆眸紧紧盯着前方的箭靶,手上动作不断。
最后一箭射出,锐利的箭头泛着寒光在空中射出一道凌厉的弧度,稳稳地插在红色靶心,箭尾铮鸣微颤,仿若欢呼。
少年严肃的眉眼终于带了些笑,宛若枯木逢春,令人心情舒畅。
练习射箭的人不算很多,有男有女,大多数都是年岁与她们相仿的人。
江楠语随意扫视了一圈,便瞧见有几个少女悄悄往季容妗的方向看。
她不由得“啧”了一声,上前迎接那从马上跳下来的人,偷偷用胳膊肘拐了拐她:“你看那边有人在偷看你。”
季容妗正为自己的进步感到高兴,听她这么一说,便往身后看了看,果不其然,确有几人投来视线,又在碰上她的目光后,羞涩移开。
季容妗收回目光,压低声音:“你别乱来,公主殿下要是知道了……”
她噎了一下,表情变了变,抿住唇,没再开口。
江楠语敏锐地感觉到了这厮情绪的变化,双眸瞬间发亮:“怎么了?和公主殿下闹脾气了?”
“没有。”
“那你说公主殿下知道了会怎么样?”
“……”
她不说,江楠语便转了转眼珠子,道:“罢了,不说这个了,走,我们吃饭去。”
恰是傍晚,的确也该到饭点了。
两人到了春旺酒楼,江楠语主动掏腰
包请客,季容妗正感慨她今日怎的如此大方时,丝毫没有发现,在江楠语有意无意地灌酒之下,她的双颊开始发红,眼前的景象开始恍惚。()
江楠语笑眯眯地问她:你与公主怎么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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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季容妗脑袋懵懵,听见她的问话,只是愣愣地盯着她,眼眸微黯:“公主她失约还骗我……”
江楠语有意引导,很快便从她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经过。
而后一言难尽地看着眼眸湿润的季容妗,恨铁不成钢道:“离谱,公主把你一个人丢那,你悟到的就是她怕你毁约?”
“对啊。”季容妗脸颊红红,说话连着尾音:“不然她为什么要让人监视我?”
“季哥,季姐,小季,老季……”江楠语仰天长叹:“你竟然觉得她是怕你毁约。”
江楠语摇摇头:“除了这个呢?你有没有想过,可能还会有别的原因,导致公主把你一个人丢在那?”
季容妗趴在桌上,自言自语:“因为她不相信我,怕我毁约,于是派人监视我。”
江楠语:“……”很好,逻辑链完整。
没待她开口,季容妗又一下子抬起头,气愤不已:“我给她买了好多有趣的小玩意,结果她不仅没来见我,还在看见我之后,把我一个人丢在那,我都快冷死了……她好过分!”
行吧,不可否认,这件事公主做的的确有问题。
“会不会有一种可能。”江楠语皱眉认真:“是因为她看见你没有推开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