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他进来的?”
“天?哪快带他出?去!”
“安保!安保在哪里!”
“为什么要把?我带走!爷爷!”撕心裂肺的吼声像一颗雷炸在了整个宴会厅里,顺便变得鸦雀无声,只剩下琴声悠悠和喊声:“爷爷!我是季京啊!”
季松猛地瞪大眼睛。
季昭循声看过去,只见季京穿得破破烂烂,一把?鼻子一把?泪地跪在门口,正撕心裂肺地喊着他亲爱的爷爷,她不动?声色地看向钢琴旁。
喻澄也?在看她,对她露出?个浅浅的笑容。
在宴会开始前,季昭让喻澄下到地下室,帮季京把?门打开了,季京在里面关禁闭已久,不会听?不到外面的热闹,自然也?会冲出?来。
他是冲出?来了,却没意识到,他这个举动?,也?让季松的面子在这么多人的面前,碎的一塌糊涂。
果然,季松在认出?是季京后,气得气血上涌,拿着拐杖就要去打季京,结果没走两步,整个人就颤颤巍巍地倒在地上。
满场哗然。
“季董事长?”
“快!叫医生!”
“快快快!担架在哪里!”
一阵兵荒马乱后,季京被抬到了最近的休息间?,在管家的安抚下,参加晚宴的人在偏厅坐下,一部分人是担心季松的身?体,更大一部分人是想看季家的热闹。
之前就觉得季昭昭优秀,再跟刚刚出?现的传说中的季家继承人一对比,更觉得季昭昭出?类拔萃,冷静自持。
这不,对祖父跌倒后一系列的安排妥帖到位,但也?并?不冷血,不然现在怎么会在门口焦灼地踱步。
季昭是很焦灼。
她虽然很想把?季松气死拉倒,但万一真气死了,遗嘱可?就改不了了,所以季松现在还不能死,她焦灼地走过来,走过去。
直到里面医生走出?来,说季松点名叫她进去。
她走进去。
季松戴着呼吸面罩躺在床上,一脸苍白地看着她,声音断断续续:“季、季京呢?”
季昭道:“已经安排送回地下室了。”
季松闭了闭眼,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又?看向她:“你做的很好?,让我对女人刮目相看。”
季昭忍了下,怕把?季松真的气死,好?不容易把?想怼得话咽了回去,还是忍不住:“那是因为在你的世界里,女人是第二性。”
“有时候过分强调某种性别也?是歧视,比如你们?这里总说女士优先,好?像在谦虚一样,但其实是自以为是地替女性做选择,傲慢又?自大,还有自我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