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澄微微用力?,季昭便轻巧地跨坐在了?喻澄的身上,她侧过脸看向台下,气音低低:“andifyouwanttoe(如果?你想操控我)iuldbeyourpuppet(我就做你的提线木偶)”
曾几何时,喻澄是她手中牵丝的木偶。
偶尔换一换,也是情趣。
奖励
嘉熙六年,大雪。
落在皇帝生辰这日便是瑞雪,朝臣们的恭贺词全跟雪沾边,听得季昭耳朵都要生茧了,说了句朕乏了你们尽兴便好?,就摆驾回宫了。
掌事宫女悠然灭掉了两盏灯,给?她呈上醒酒茶:“陛下。”
窗外风雪簌簌,厚重地压在?树上,压弯了枝桠,偶尔有?鸟飞过,便散漫地落下来,宫人们的脚步轻轻踩在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季昭喝了一小口,吩咐悠然:“去把窗户打开。”
“是。”小宫女把轩窗支开?,悠然则拿出大氅给?她披上系好?,叮嘱道:“这三九的天风吹得最冷了,陛下小心风寒。”
窗外红梅开?得正好?,在?白雪的映衬下更显得明艳生辉,她坐在?轩窗边望着发呆,喃喃道:“眼看就要年下了,喻澄也该回京城了吧?”
“应该是吧。”悠然道:“陛下如此思?念喻将军,为何不回喻将军的请安折子呢?”
季昭哼道:“朕是思?念她,等她回来看我怎么收拾她!”
然后?宫墙上就翻进来一个人。
无声无息地避开?了所有?侍卫和宫人的视线,可惜的是快落地时被树枝剐蹭了下,整个人踉跄着在?雪地上擦过,一番干净利落地后?空翻再落地,来人拍了拍身上的雪。
抬起头,正好?对上皇帝陛下的视线。
季昭一脸无语地看着她,抬手制止了悠然要去叫侍卫的动作,冷冷开?口:“禁军现在?越来越废物了,进来这么大一个人都毫无察觉。”
喻澄跪在?地上:“微臣参加陛下。”
才答:“并非是禁军废物,是微臣刻意为之。”
季昭眉梢微挑:“怎么?准备刺杀朕?”
这等灭九族的罪名喻澄自然不敢接,解释说她赶着想给?陛下祝寿,但是听闻陛下已经歇下来,便想远远地见?一面,没想到——
季昭冷笑?:“没想到被逮个正着是吧?私闯朕的寝殿,该当何罪?”
喻澄跪在?雪地里?,雪落在?她的肩上和发上,连眉睫上都蒙了一层霜,低垂着颤抖着,她的声音掷在?风雪里?,清澈有?力:“臣甘愿领任何责罚!”
“行?啊,”季昭道:“进来把驱寒的汤喝了。”
喻澄微愣。
季昭:“朕不想重复第二遍。”
窗户重新被关上,房间里?的暖炉噼里?啪啦地响着,季昭把大氅脱下来,盘腿坐在?塌上看喻澄喝,喻澄喝得又急又快,季昭说:“朕又不会?跟你抢。”
喻澄把碗放下:“微臣喝完了。”
季昭:“抬头。”
喻澄把头抬起来。
季昭:“看我。”
喻澄看向她。
这一看就看了许久,直到季昭问她:“在?想什么?”
喻澄这才把目光移开?,她记得自己当时说了些每个大臣都会?说的话,比如陛下要注意身体不要太过操劳,但其实她内心在?想的却是别的。
喻澄想,我好?想亲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