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陛下如何?”喻澄问:“要诛我?九族吗?”
“我?哪敢啊?”季昭状似无奈地叹了?口气,往床上一倒,呈大字状,一脸生无可恋地看着?屋顶:“我?就饿死自己吧!”
喻澄登时慌乱起来:“万万不可!”
季昭偷眼看她:“怎么不可?”
喻澄:“陛下不该苛待自己来惩罚我?。”
季昭不说?话。
喻澄认真道“……我?会心疼。”
季昭这才得逞地笑了?,坐起来重?新抱住喻澄的胳膊:“就知?道朕的喻大将军最好了?。”
早知?道早撒娇了?,还用得着?宋江江出手吗?
隔壁蒙古包里,已经入睡的宋江江重?重?地打了?个喷嚏,没有发现同?屋的沈一灿蹑手蹑脚地出了?门,陈杏子裹了?件羽绒服在外面等她,见她出来,哼了?一声:“磨蹭什?么呢!”
沈一灿不看她:“哄宋江江睡觉。”
陈杏子的眼睛微微瞪大。
沈一灿却忽然笑了?:“逗你?的。”
陈杏子裹紧羽绒服,气呼呼地往前走:“真受不了?你?,该吃饭的时候不吃,不该吃饭的时候非要吃面,上哪给你?整面去!”
月亮西沉,星星隐没于乌蓝的天空,夜晚变得沉寂。
季昭还在看书,她的时间太?紧,要做的事又太?多,只?能用尽一切碎片时间让自己吸收知?识,翻了?一页又一页,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她的身边,喻澄已经睡着?了?。
做了?个梦。
梦到十八岁那年放的孔明灯,冉冉升起来的,是她的勇气和惶恐,是梦的尽头,她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她回过头。
策马奔来的,是陛下。
次日清晨落了?雨。
草原的雨下得突然又细密,拍摄计划被迫推迟,练习生们都把门打开坐在门口看雨,边看边小声说?着?话,气氛有些沉闷。
也不知?道谁开了?个头,说?起昨天晚上做的梦,这才打开了?话题,热闹起来。
“不夸张的说?,我?昨晚真的是哭着?睡着?的。都怪她们临走前跟我?说?终于可以睡懒觉了?,给我?羡慕哭了?。”
“我?昨晚梦到最佳拍档我?落单,黑粉说?我?是娱乐圈孤儿……”
“笑发财我?了?,你?能不能说?点能播的?”
“哎呀裴佳!不跟你?睡的时候不知?道,一跟你?睡了?才知?道你?怎么说?梦话啊!说?普通梦话也就算了?,报菜名实在可恨!半夜馋的我?睡不着?!”